方太醫驚訝的問道:“你......你莫非就是當年的那個顧小軍師?”
顧傾歌款款而笑,“方老,好久不見。”
方太醫震驚的將顧傾歌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這才那喃喃道:“想不到這麼多年,竟然還能見到顧小軍師,人生真是處處不相逢啊!”
秦安瑾將疑惑的目光投向顧傾歌和方太醫,“你們認識?”
“有幸和方老相處過一段時間。”
顧傾歌笑著向秦安瑾講述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當年顧傾歌隨顧建文去軍中,給顧建文出了不少的好點子,後來閒下來的時候就跟著醫護人員去照料傷員,這麼一來二回的,就和但是隨軍的軍醫方老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方老忍不住笑道:“看來,顧小軍師和老夫還真是有緣啊!哈哈!”
“既然是故人,歌兒,你就更應該和方老敘敘舊。”秦安瑾笑道:“況且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宜長時間策馬。”
方太醫打趣的看向秦安瑾,“我道是秦世子這般的貼心,擔心我老人家這幅身子骨經不起車馬勞頓,所以才鋪了這麼厚實的軟墊,原來是為了別人準備的啊。”
顧傾歌一愣,臉頓時紅了起來。
秦安瑾卻是笑道:“秦某的確是有私心,不過這也是為了方老準備的。”
說著,便看向顧傾歌,“快些上去吧,我們去到江城怕是要走三五天,長時間策馬,你會受不了的。”
盯著方太醫那晶亮的眼神,顧傾歌不得不硬著頭皮往馬車裡走去。
馬車裡的確像方太醫說的那樣,已經鋪好了厚實柔軟的軟墊,一側的暗格裡還準備了一些用來打發時間的書籍和點心,顧傾歌草草的看了一下,那些書籍種類多樣,有的還是江城那邊的風情地貌。
顧傾歌不由的感嘆秦安瑾的細心。
馬車漸漸行駛起來,方太醫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一別多年,顧小軍師竟然變化的這麼多啊!”
“人都是會變的。”顧傾歌笑道:“就是您也便不不少。”
方太醫點了點頭,“是啊,不過今日能再見到顧小軍師,老朽心中啊,真是高興!”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以前的事情上去了,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秦安瑾聽著馬車裡時不時傳出來的笑聲,嘴角愉悅的彎了彎。
一行人晝夜趕路,終於在第三天的清晨趕到了江城。
一路上,他們已經見到了江城附近的慘狀,但是卻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般讓人觸目驚心。
洪水沖塌了房屋,沖毀了農田,衝死了家畜,衝散了村民。
入眼的都是水,再也沒有其他。
若不是幾人早有準備,只怕事還到不了江城中心!
而江城的中心,遍地都是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帳篷地下蜷縮著一個一個的災民,他們臉色蠟黃,一雙眼睛生無可戀,身上滿是灰塵和泥土,頭髮、臉上早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
秦安瑾轉頭對其他人道:“先去找恭王吧。”
顧傾歌和方太醫都點頭,幾人便玩中心唯一一座屋子走去。
兩邊的人目光痴痴呆呆的看著秦安瑾一行人走過,沒有一點異樣的神色。
顧傾歌心中一跳,就見幾個身影胡的衝向他們,一邊衝一邊大叫道:“他們身上有吃的!肯定有吃的!快搶!”
周圍人的眼中驟然發出一道幽綠色的暗光,緊接著,道路兩旁的人齊齊起身,霍然衝向秦安瑾等人!
顧傾歌急忙閃躲,但是她的動作再快,也奈何不了人數太多,很快便被淹沒在人流中!
“歌兒!”秦安瑾大叫一聲,掙脫開衝向自己的災民,猛的一側身,甩開周圍幾人,將一臂遠的顧傾歌扣在自己的懷中。
“我們沒有吃的!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程信大叫道:“快閃開,否則休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程信的聲音沒有激起一絲波瀾,人群反而更加靠近過來。
秦安瑾一手將顧傾歌扣在懷中,另一手則是拉起方太醫,飛身而起,便將兩個人帶出了人群。
剩下的三人見此,也紛紛效仿。
幾人出了人群圈子,桑易便道:“你們不要再這般起鬨,我們是聖君派來幫助你們度過瘟疫的!”
由於剛剛秦安瑾等人露出的那一招,再加上桑易的話,人群都有些猶豫的不敢上前。
“這位是秦世子,這一位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桑易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