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歌注意到,周圍的丫鬟的目光時不時地會停留在秦安瑾的身上,每看上一眼,臉上便會紅上一分。
顧傾歌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她低咳一聲,款步走入正堂。
見到顧傾歌來了,那些丫鬟一個個的都將目光擺正,一臉的正色。
秦安瑾放下瓷杯,站起身,笑得溫柔:“來了?”
顧傾歌點了點頭,對屋子裡的丫鬟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那些丫鬟不情不願的應聲,一個個眼露不捨的離開,當然,在離開之前還偷偷的看了秦安瑾好幾眼。
丫鬟都下去之後,秦安瑾看著顧傾歌一臉的平淡,忍不住笑道:“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誰惹到我們大小姐了?”
“沒有,不顧就是剛剛處理了府中的一些小事罷了。”顧傾歌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下,問道:“你今日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難不成沒事還不能來看你了?”秦安瑾坐在顧傾歌身旁,笑道:“歌兒莫不是喜歡我夜半無人的時候潛入?”
顧傾歌不雅的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倒是做的挺順溜的。”
秦安瑾眉眼展開,笑的更歡。
“別賣關子了,說吧,是不是秦景文那邊有訊息了?”
“歌兒就是聰明。”秦安瑾笑道:“事情成了一半,現在元帝已經派了恭王和嚴大人去江城輔助瑜王治理水患,並且查詢有關瑜王受賄的證據,又讓我和太子殿下在這邊繼續追查,雙管齊下。”
秦安瑾說到嚴拓的時候,刻意觀察了下顧傾歌的表情,見她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心中便舒服了一些。
“讓恭王和嚴拓去?”顧傾歌疑惑道:“這是要將恭王手中的權利收攏的意思嗎?”
太子和恭王在朝廷上勢力不相伯仲,現在元帝讓恭王前去江城,卻讓太子留了下來,這不得不引人深思。
秦安瑾搖了搖頭,沉聲道:“聖君的心思一向很難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的確是要打壓恭王的勢力了,不過是不是扶持太子,這一點就不好說了。”
秦安瑾說的肯定,顧傾歌卻是有些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秦安瑾畢竟是在元帝身邊長大的,瞭解元帝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
當然,還有她的那個猜想。
“既然聖君想要打壓一方,必定會扶植另外一方,我們靜觀其變就是了。”顧傾歌道:“不過,恭王和嚴拓那邊,聖君沒有派其他的人保護他們嗎?要是秦景文狗急跳牆了怎麼辦?”
見顧傾歌擔心嚴拓的安全,秦安瑾自然是心中有些沉悶,不過一想到顧傾歌是因為要對付秦景文才會關心嚴拓的安慰,心中便又好受一些。
“嚴拓我不清楚,不過恭王是隨身帶了一些隨從的,且他出身於軍中,自身安全應該有所保障,嚴拓的話,恭王應該也是會順便保護的。”
顧傾歌看了一眼秦安瑾,總覺得他說的話好像有些針對嚴拓,而且他對於秦景文都稱呼瑜王,對嚴拓卻稱呼全名,還說恭王是順便保護,怎麼聽怎麼覺得怪異。
“瑜王那邊的情況我一直都派人盯著,近幾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不過之前在民間流傳的言論起了作用,近些日子百姓對瑜王的信任不再如從前,只要恭王和嚴拓到了江城,勢必會激起百姓更大的懷疑,到時候瑜王那邊就可以收網了。”
顧傾歌點頭,忽然問道:“對了,明月公主還在鄴陵嗎?”
秦安瑾點頭,“使團因為這一次明月公主受傷,遭到溯玉王的責備,據說即將準備啟程回國。”
“那......明月公主她......”
秦安瑾看了看顧傾歌的神色,忍不住笑道:“歌兒是否想問,明月公主這一次是否選中了駙馬?”
顧傾歌點了點頭。
秦安瑾又是一笑,戲謔道:“明月公主這一次可謂是滿載而歸,聖君因為她在承國受傷的原因,送了不少好東西,不過只有一樣例外,那就是駙馬。”
顧傾歌這才舒了一口氣,“只怕是明月公主這一次回到溯玉,溯玉王瑤好好給她調理一番了。”
秦安瑾點頭,“估計是的,看來,明月公主有一陣子不能出來了。”
顧傾歌看了秦安瑾一眼,怎麼都覺得秦安瑾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幸災樂禍。
一點都不像秦安瑾的風格。
自從顧傾歌清醒之後,趙明月還沒有來看過顧傾歌,兩人又是師姐妹的關係,所以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