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好,秦安瑾便低頭對方太醫道:“還請方老繼續配草藥,若是人手不夠,安瑾現在就去驛館調人來。”
“調了人來也沒有用。”方太醫道:“他們沒有接手過草藥,自然不知道要抓多少才算,為了避免他們弄錯,我看啊,還是讓我們勞累點好了,既然歌兒身為歐陽凱的徒弟,不如也一併幫老夫一把吧。”
顧傾歌點了點頭,“好。”
顧傾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皺了皺眉,秦安瑾立即道:“你和方太醫去吧,這邊我會找人來照顧他的。”
顧傾歌看了一眼秦安瑾,點頭道:“也好。”
說著,又將一些注意事項和秦安瑾說了,這才和方太醫一起離開。
顧傾歌離開之後便和方太醫一起配置藥材,又和方太醫分工,將草藥一一熬製起來,之後便將草藥一一給那些接觸過瘟疫男子的人喝了下去。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夜半,顧傾歌只覺得自己累的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有些頭暈眼花的。
剛剛忙起來的時候沒有察覺,但是這一停下來,顧傾歌忽然覺得自己的傷口有些隱隱的發疼。
她不禁苦笑一聲,越發感嘆自己真是越來越嬌貴了。
“忙完了?”
忽然一聲輕柔的聲音將顧傾歌的思緒拉回,顧傾歌回頭望去,就見秦安瑾正站在門口的位置對著她笑。
顧傾歌不由得有些驚訝,“你還沒休息?”
“你還沒休息,我怎麼會休息?”秦安瑾看了看顧傾歌的面色,有些心疼的道:“累壞了吧?”
“還好。”顧傾歌笑了笑,“其實沒有那麼累。”
“逞強。”秦安瑾掛了掛顧傾歌的鼻尖,低聲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的情況恐怕不比今天要好多少,要儲存好體力。”
顧傾歌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對了,那個男子怎麼樣了,症狀有沒有好一些?”
秦安瑾的面色沉了沉,“沒有,還是和白天看到的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轉的跡象。”
“怎麼可能?”顧傾歌皺眉道:“方老的藥方我看過了,一般來說,一個時辰就會起效,慢一點的不到兩個時辰也會有效果,這麼到了現在還是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呢?”
“是有些奇怪。”秦安瑾彈了彈顧傾歌的額頭,“不過現在不要想那麼多,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顧傾歌還想說什麼,但是見秦安瑾那樣不容拒絕的神色,只得將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
“咳咳......”
一聲刻意壓低的咳嗽聲響起,秦安瑾和顧傾歌循目望去,就見方太醫正從簾幕後面走出來。
“方老。”秦安瑾恭敬的道:“夜色已沉,方老還是早些休息的好,明天還要繼續忙碌。”
方太醫點頭道:“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
說完,就瀟灑的大搖大擺的離開,留下一臉尷尬的顧傾歌。
秦安瑾卻是自然的笑了笑,牽起顧傾歌的手,將她帶出了帳篷。
“現在不安生,我送你回去,你洗漱一下早些休息。”秦安瑾道:“對了,曼瑤那邊還在繼續熬製最後一副藥,估計還要有一炷香的時間,你就不要等她了,她熬製好了自然會回來。”
秦安瑾將顧傾歌送到休息的地方,輕輕地掛了掛她的鼻尖,笑道:“傾傾,明天見。”
顧傾歌回以一笑,“明天見。”
秦安瑾又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顧傾歌正準備轉身走進屋子,冷不防的卻忽然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原來顧小姐當初拒不接受本王的好意,是因為秦世子?想來你們兩人早就互相歆慕了啊。”
顧傾歌的腳步一頓,不由得轉過身去,就見一身低調黑色的秦景文正站在她的身後,眼神陰鶩的看著她。
顧傾歌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一言不發的轉過身繼續往房門裡走去。
秦景文額頭上的青筋一跳,幾個快步,一手便橫檔在顧傾歌的面前。
“顧小姐,你不覺得你要和我解釋一下嗎?”
“我並沒有義務要和你解釋什麼。”顧傾歌掃了他一眼,“瑜王殿下,夜色已深,小女想要休息了,還請您讓路。”
“本王不讓又如何?”秦景文滿臉的陰鬱,“顧小姐,你覺得本王會容忍你一次一次的踐踏本王的尊嚴嗎?”
“呵。”顧傾歌冷笑一聲,“踐踏您的尊嚴?殿下,您不覺得您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