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咳嗽的顧傾歌卻忽然停止住了咳嗽聲,緩緩地挺直了脊背。
秦景文,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嘗一嘗,一步一步失去自己所有的感受!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秦安瑾終於出現在了顧傾歌的面前。
也是到了這一刻,顧傾歌才明白,自己對秦安瑾的感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秦安瑾亦然、
見到顧傾歌,秦安瑾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看來這幾天****有乖乖的休息,臉色好多了。”
“你也是。”顧傾歌仔仔細細的將秦安瑾打量了個遍,打趣道:“看來,這兩天,榮親王府的伙食又恢復到從前了?”
秦安瑾伸出食指,輕輕地掛了掛顧傾歌的鼻尖,笑道:“機靈鬼。”
顧傾歌笑著拉著秦安瑾坐在椅子上,微微壓低了聲音,道:“你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和你說。”
秦安瑾微微抬了抬眉頭,“何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顧傾歌的眼睛下意識的掃了四周一圈,低聲道:“我想要利用秦景文這次去江城的機會,斬除他的羽翼!”
秦安瑾的臉上並沒有太過於驚訝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顧傾歌會這麼說一般。
“你有計劃了?”
顧傾歌點了點頭,湊近秦安瑾的耳邊低聲說出了她的計劃。
顧傾歌說的認真,但是秦安瑾卻是心中一片雜亂。
尤其是當顧傾歌靠近他的時候,她身上淡雅的香氣縈繞在秦安瑾的鼻端,口中清新的溼氣靈巧的鑽入他的耳蝸,一路溼濡。
秦安瑾的心跳的厲害,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顧傾歌說完了之後,離開秦安瑾寸許,問道:“你覺得如何?”
秦安瑾低下頭,垂下眼睛看向顧傾歌,他和顧傾歌的距離只有一隻手掌的距離,近的足夠讓秦安瑾數清楚顧傾歌的睫毛數量,也清晰的能夠看到對方瞳孔中,那個濃縮了的秦安瑾。
那一瞬間,呼吸交纏,格外曖昧。
秦安瑾的心忽然變得滾燙,眼中化成了連他都沒有注意到了春水。
顧傾歌也被這樣的距離弄的一怔,隨機不動聲色的遠離了些,臉上微微泛起了紅霞。
“剛......剛剛的計劃,你覺得如何?”
雖然秦安瑾一心都放在了顧傾歌的身上,但是對於顧傾歌說的計劃,他都已經記住了,因此便回答道:“可行,但是有些細節還需要斟酌一番。”
顧傾歌的注意力瞬間被拉回,問道:“你說的是哪裡?”
“你的人手本來就不多,若是全部派出去了之後,傾城居內就成了空巢,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的,所以你的人不能離開。”
“可是,我不能用自己的人,那我要用誰的?”顧傾歌低頭想了片刻,“太子嗎?”
秦安瑾無奈的捏了捏顧傾歌的臉頰,“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
“你?”顧傾歌一愣,“你是說,你要用你的人手?但是這要是萬一被發現了,豈不是會牽連到你?”
“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秦安瑾笑道:“這麼多年身處在皇室內還沒有被感染,同流合汙,足以見得我的能力,區區一個秦景文還不在話下。”
顧傾歌被秦安瑾的話逗笑,“有你這麼誇自己的嗎?”
秦安瑾認真的看向顧傾歌的眼睛,低聲問道:“不是我要誇自己,而是你對我還沒有放心,是嗎?”
“不是不放心,而是有些擔心。”顧傾歌頓了頓,看向秦安瑾,“安瑾,這是我和秦景文的恩怨,我不想牽連到你。”
“我不怕你牽連。”秦安瑾溫柔的看著顧傾歌,“歌兒,能被你牽連,也是一種福氣,況且,這並不叫牽連,而是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是你的知心人,所以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是陰謀還是陽謀,都不要將我排除在外好嗎?”
顧傾歌怔了怔,秦安瑾那認真而柔和的目光讓她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讓她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見到顧傾歌點頭,秦安瑾便笑了起來。
秦安瑾笑的時候很好看,和平時淡然疏離的他有些不一樣,眼睛晶亮亮的,清澈的好像全世界都能倒影在他的眼底,嘴角微微勾起,愉悅的笑紋彰顯著他的好心情。
風光霽月。
“能夠借刀的時候我們就借刀,借不到的時候,再自己出手。”秦安瑾衝顧傾歌眨了眨眼,“眼下,就有一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