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瑾身後的程信忍不住冷聲喝道:“喂,你在說什麼你!”
拓跋卻是不回答程信的話,直直的看向秦安瑾,問道:“秦世子是否有話要帶給我們主子?”
秦安瑾目光沉沉的看向拓跋,面色冷淡,眼神犀利。
“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我們主子說了,沒有秦世子您做不了主的。”拓跋笑道:“不過是一月時間,難道秦世子還不同意?”
秦安瑾沒說話,拓跋又道:“秦世子應當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是隻有我們主子手裡的那一株冬雪草,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秦安瑾沉吟了片刻,才緩聲道:“回去告訴濮陽喻,要我答應也可以,但是前提必須是我也在場,否則,即便是世界上只有一株冬雪草,我秦安瑾也不稀罕!”
拓跋猶豫了片刻,想起主子的話,沉聲道:“好,秦世子請捎待片刻,容我先回去問問我們主子的意見。”
秦安瑾轉頭看向桑易,“去送一送,將人安全的送到了地方再回來。”
桑易點了點頭,對著拓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拓跋便轉身走出了門。
秦安瑾轉身,點燃起燭火,順手將手中的信件放在火上點燃。
火光明明滅滅,黃燦燦的很好看,但是秦安瑾的眸色卻是在這暖洋洋的燭光中,越變越冷。
“濮陽喻,你的逍遙日子,過的太久了。”
一側的程信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心中有些發涼,眼神也忍不住瑟縮起來。
雖然程信並不知道濮陽喻給秦安瑾的信上寫了什麼,但是他知道,秦安瑾這一次是真的發怒了!
一旦惹怒了秦安瑾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秦安瑾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信紙燒成灰燼,眉目一片涼薄。
他轉身走到窗邊,目光遙遙的望著遠方,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桑易再回來覆命的時候,手上卻是多了一個錦盒。
程信欣喜的叫道:“世子爺,您看!”
秦安瑾轉過身,看向門口處。
桑易的額上微微冒著汗水,臉色微微泛紅,他神色激動的對秦安瑾道:“世子爺,您看!”
說著,桑易便將手上的錦盒雙手遞給秦安瑾。
秦安瑾的目光定定的看著這個錦盒幾眼,忽然撇開了眼去,淡聲道:“送到歐陽御醫府上,親手交給他。”
桑易一愣,程信卻是不解的問道:“爺,您都不想看看嗎?”
秦安瑾卻是轉過了身,聲音微微低沉,有種壓抑感。
“送過去吧。”
桑易沉默了一瞬,臉上激動的神色沉澱下來。
他知道,一定是因為那封信,所以秦安瑾的態度才會變得這樣奇怪。
桑易彎腰行禮:“是。”
說著,桑易便抱住錦盒,快速的轉身出了門,往歐陽愷的府上快速奔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在桑易離開之後,秦安瑾靜默了幾秒,轉身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下了幾個字,之後將紙張疊好,塞到信封中,交給程信。
“你速去將這封信交到霖王的手中,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看到秦安瑾這般鄭重的模樣,程信連忙點頭,將信件貼身放好,快速的出了門。
秦安瑾走回窗邊,目光放空。
“歌兒。”秦安瑾的唇邊溢位了一抹苦笑,“但願,你不會怪我。”
他嘴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消退,門口家丁忽然來報說明月公主來訪。
秦安瑾微微皺起了眉頭,趙明月來做什麼?
“請她進來。”
“是。”
家丁下去沒多久,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便走了進來,她的步伐並不快,但是臉上卻是一副焦急的模樣。
“秦安瑾,你告訴我,顧傾歌到底怎麼樣了?”趙明月急切的問道:“不是說她獲救了麼?為什麼我聽說她就快要死......”
“公主!”秦安瑾冷聲打斷了趙明月的話,“歌兒好好的,請注意您自己的言辭。”
趙明月聽了秦安瑾的話絲毫沒有不悅,反而是欣喜的叫道:“你說真的?顧傾歌真的沒事?”
“她不會有事的。”
趙明月一愣,“有事就是有事,沒事就是沒事,什麼叫做不會有事的?”
她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