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之前,秦安瑾已經讓藍寧熟悉了一下忠勇侯府錯綜複雜的關係,但是面對暖蘇的笑臉,藍寧還是笑道:“有勞妹妹。”
暖蘇帶著藍寧出去了之後,顧傾歌便站起身,微微動了動肩膀。
曼瑤立即緊張道:“小姐,是不是剛剛碰到了傷口,又裂開了?”
看著曼瑤緊張的模樣,顧傾歌忍不住笑道:“沒有,就是剛剛可能用力過大了,所以有些疼罷了,沒有大礙。”
“小姐要是想教訓她們,吩咐奴婢就是,何必要親自動手。”曼瑤心疼的道:“小姐不怕髒了自己的手嗎?”
“怕啊。”顧傾歌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但是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們真的忌憚起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們知道,顧傾歌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一個顧傾歌了!”
曼瑤一怔,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這是在顧傾歌和趙氏發出斷絕關係宣告之後的第一次交鋒,的確如顧傾歌所說,是格外的重要。
更何況現在許氏又了身孕,若是顧傾歌的態度不強硬起來,只怕是連許氏都不好在忠勇侯府立足。
“要不要奴婢去將歐陽御醫請來?”
“還是不要了。”顧傾歌無奈的笑了笑,“要是真的將師傅請來,恐怕他老人家又要教訓我了。”
曼瑤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依照歐陽御醫的性格,小姐說的也不是全無可能的。”
“所以沒有大礙,還是不要請他好了。”顧傾歌道:“再怎麼說我也和師傅學了一陣子的醫術,有沒有事我還是知道的。”
曼瑤點了點頭,“好,奴婢明白了。”
辛嬤嬤掀簾而入,手上端著每天都要喝一次的湯水,笑道:“知道什麼了?”
聞到這個味道,顧傾歌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嬤嬤,能不能換一種?每天都是這一樣,真的有些膩了。”
“不行。”辛嬤嬤將湯盛好了一碗放在顧傾歌的面前,“這個可是歐陽御醫刻意叮囑您要每天都喝的,要是您有什麼想法,就和歐陽御醫說去,奴婢可是做不了主的。”
顧傾歌無奈的看了一眼辛嬤嬤,辛嬤嬤則是一臉面無表情的回望著她。
半晌,顧傾歌終是任命一般,端起面前黑乎乎的湯水一飲而盡。
辛嬤嬤及時的將蜜餞塞了一顆在顧傾歌的嘴巴里,這才驅散了顧傾歌口中那古怪的味道。
要不是真的相信歐陽愷的醫術,顧傾歌真的要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用了幾位藥新增在這湯水裡面故意為難自己了。
如萱忽然幾步走了進來,將手中的一個紙條遞給顧傾歌。
顧傾歌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便立即將紙條攥緊在手心,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事情,成了!
顧傾歌一直都知道秦安瑾的手段驚人,但是她卻沒有想到,他的手法這麼凌厲。
顧傾歌的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紋。
秦景文,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同一時間,由一匹快馬送到的加急信函送到了元帝的手中。
而當元帝看了這樣一封信函之後,臉上的神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狠狠的將信函拍在桌案上,旁邊伺候的宮女和小太監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上,一個一個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劉福心中也是一顫,這元帝,可是好久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氣了!
劉福將一杯熱茶遞到元帝的面前,恭敬的道:“聖君,您消消氣,先喝口茶。”
元帝沒有接過瓷杯,而是用手狠狠的一拂,便將那瓷杯拂落在地上。
“混賬!混賬!”
刺耳的瓷器摔碎的聲音在耳邊炸開,劉福心尖一顫,也不敢再勸,靜默的退到元帝的身後。
元氣兀自氣憤了一陣,又將那封信函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沒有看,而是對劉福道:“你去,將太子、恭王、秦世子、嚴拓都給朕叫來!”
劉福連忙領命而下。
元帝則是靜靜地看著手上的那一封信函,眼中寒光驟現。
秦彥平、秦熙睿、秦安瑾、嚴拓四人很快便到了御書房,幾人行過禮之後,元帝便讓劉福將手上的那一封加急信件一一給他們看了看。
四人看過,無一不面色一驚。
“父皇,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秦彥平率先發聲,“我想,文弟不會這樣不顧大局的。”
嚴拓也道:“是啊,聖君,這貪汙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