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沒有說話,秦景文卻是笑的更歡,“可笑,真是可笑啊!
“好了,問也問夠了,笑也笑完了,也是時候送你上路了。”元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福,劉福一個激靈,連忙站起身。
“聖君,這......這似乎有不妥啊!”
元帝的臉一沉,“去按照朕的意思去辦!”
劉福連忙應了下來,轉身便去辦了。
大殿內,頓時只剩下元帝和秦景文兩個人。
元帝手握成拳,放在嘴邊低咳了幾聲。
“咳咳咳……”
秦景文臉色出奇的難看,一些常年困擾他的、想不明白的文圖,這一刻,全都明白了。
他悽慘的笑了一聲,“聖君,所以說,在您的心裡只有秦安瑾才是您最中意的儲君,對嗎?”
元帝沒有回答。
秦景文驀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極其響亮,也極其哀傷。
這樣的笑聲,不禁讓聽到的人,心裡產生一種嘲弄、可笑、可悲、可憐的情緒來。
秦景文笑的放肆,也笑的絕望。
元帝沉聲問道:“你笑什麼?”
“哈哈哈!”秦景文一邊笑著,一邊答道:“我笑太子,笑恭王,笑我自己,爭了這麼多年,居然是一場笑話!”
可不就是場笑話嗎!
一直恭敬孝順的母妃對自己全然沒有親情,抱著自己的目的利用他,甚至是將他變成這場笑話的主角的元兇之一,而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更是連個努力的由頭都沒有!
就算是他最後爭來了太子之位,那又如何!他不過是一個不知道父母,隨意被抱來頂替秦安瑾的一個代替品!
可笑!
真是可笑!
大殿的門發出輕微的響聲,劉福端著托盤,從外面進來。
他看了一眼元帝,徑直走到秦景文面前,將托盤放在他的面前。
偌大的一個托盤,上面只有一個小瓶子,小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恐怕在場的人都知道。
劉福嘆息一聲,退後一步,躬著身子,道:“瑜王殿下,請吧。”
“瑜王?”秦景文嗤笑一聲,“我算哪門子的瑜王?”
劉福又是嘆息一聲,卻是不再說話。
元帝又是將握成拳的手放在唇邊低咳幾聲,秦景文目光一閃,飛速起身,吵著元帝的方向飛馳而去!
元帝一驚,一邊低咳,一邊出手抵擋。
但是秦景文身強力壯,幾招下來便扣住了元帝的脖頸。
“別過來!”秦景文衝著朝他奔來的劉福大喝一聲,扣著元帝的脖頸的手越發用力。
劉福嚇得連忙後退幾步,“瑜王殿下,您……您冷靜一下,這……”
“放我離開!”秦景文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冷凝,“不然,我就和你的主子一起到下面去!讓他給我陪葬!”
“咳咳……逆……咳咳……逆子!”
元帝一邊咳嗽,一邊暴怒。
“您叫錯了,我不是您的兒子,擔不起您這一聲逆子!”
秦景文冷哼一聲,扣著元帝的脖頸一步步往下走。
劉福連忙避讓,“殿下,您小心些,千萬別傷了聖君!”
“只要你放我安全離開,不耍什麼小手段,我就保證能還你一個安然無恙的聖君,不然的話……”
秦景文說著,手下稍稍用了,將元帝的脖頸扣的更緊,使得元帝的臉上紅白交錯,那剛要出口的咳嗽聲也被扼斷在喉嚨裡。
劉福幫秦景文開啟門,讓兩邊的侍衛退下去,又按照秦景文的吩咐,給他備了一輛馬車。
見秦景文準備帶著元帝一起上馬車,劉福不禁驚叫起來,“殿下,馬車已經給您備好,且老奴已經派人去告知守門的侍衛,不會對您的馬車有一絲阻攔的,聖君近來身子不好,可否……”
“你當我傻嗎?”秦景文嗤笑一聲,“放了他,你們反悔怎麼辦!”
“不會的,您.……”
“不要再說了!”秦景文冷聲呵斥,“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放過他,不會食言!”
說完,秦景文便挾持元帝上了車。
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在元帝上車的那一瞬間,他甩了一個眼神給劉福。
因為擔心駕馬車的人不安全,所以秦景文並沒有讓別人來駕車,而是選擇一手扣住元帝的脖頸,一手自己駕車。
正如劉福所說,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