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建文自然也看到了顧傾歌的表情,他的心中一酸,各種複雜的感覺襲上心頭。
顧傾歌是他唯一的女兒,從小雖然也有嚴厲,但是更多的卻是寵愛,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咒罵、欺負的!
也難怪她的變化如此之大!
“來人!”
顧建文低喝一聲,立即便有兩個家譜上前,躬身行禮。
“姨娘身子不舒服,將她送回春暉園,讓丫鬟好好照顧,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不要出來了。”
趙氏面色一白,這......這是要禁她的足啊!
她都這把年紀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禁她的足!
趙氏面色一厲,“顧建文,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這樣做,對的你你父親嗎!”
顧建文卻是冷笑一聲,眼中的殺伐血色驟現,“當年的事情,內情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
趙氏猛地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顧建文衝兩個下人道:“將姨娘送回春暉園,好生照顧!”
“是!”
兩個下人恭敬的對著趙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氏卻是不願搭理他們,目光直直的看向顧建文。
下人也不敢動粗,只好將求救的目光移向了顧建文的身上。
“既然姨娘不......”
“父親。”顧傾歌忽然走到顧建文的身邊,柔和的道:“既然有誤會,只怕是父親將她送回春暉園,心中的結仍然不會解開,不如就留下說清楚好了,歌兒相信,沒有做過的事情,不會被人隨意構陷的。”
顧建文轉頭看向顧傾歌,見她目光澄明,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便同意了她的建議。
“也好。”
顧建文看向王輝,冷哼一聲,“王大人,剛剛你說的那些汙衊歌兒的話都還記得吧?”
經歷了這樣一場變故,王輝的心中一驚有些猶豫了,尤其是看到顧建文對於自家府上的姨娘都能這般,他的心中更是沒底。
但是當他目光一轉,看到一個人的時候,從對方那裡接收到的資訊頓時又讓他確定起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否則顧建文不會放過自己,那個人更不會放過自己!
王虎嚥了咽口水,“當......當然記得。”
“好。”顧建文看向顧傾歌,“歌兒,你想說什麼,便說吧,有什麼事,父親給你做主!”
顧傾歌頓時感動不已,她感激的看了一眼顧建文,緩緩的轉身,看向王輝的方向。
“王大人剛剛說,我並不是歐陽御醫的徒弟,不知道,可否有證據?”
王輝一愣,這......這要怎麼交出證據!
“歐陽御醫從來都不收徒,你卻偏偏說你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能給你作證,難道這還不算是證據嗎!”
顧傾歌微微挑眉,“那也就是說,沒有確鑿的證據了,是嗎?”
“我沒證據又怎樣!你不也沒有!”
顧傾歌微微勾了勾唇,看的王輝心中一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略微有些年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忽然響起:“誰說她沒有!”
眾人一愣,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來人一身淺灰色衣袍,一大把白鬍須,精神矍鑠,不正是歐陽愷,又會是誰!
王輝面色一變,就見歐陽愷順著人群讓開的道路走到了顧傾歌的身邊,笑著看了一眼顧傾歌,繼而又用冷厲的眼神瞪向王輝。
“誰說歌兒不是老夫的弟子了!”
王輝一愣,在場的賓客都是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歐陽愷說了什麼。
這......
這話的意思是說,顧傾歌真的是歐陽愷的徒弟?!
好似一聲炸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開,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當看到對方眼中和自己一樣震驚的神色之後,這才確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他們紛紛將目光轉移到顧傾歌的身上,卻見她依舊是衣服榮寵不驚的樣子,臉上沒有因為歐陽愷的出現而變得異常興奮,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柔聲道:“師傅,您來了?”
“為師之前因為研究一副藥房,所以來晚了一些,卻不想竟然有人藉著為師的名頭來為難你!哼,老夫今天真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膽敢這樣質疑你!”
王輝一驚,面色立即變得有些難看。
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顧傾歌真的會是歐陽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