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壞女人對不對?阿姐不怕,我來保護你!”
顧潤旬說著,猛地衝向顧汐華,卻被一直立在顧汐華身後計程車兵一把架住,只剩下兩條腿不斷撲騰著。
顧傾歌在床上不斷蠕動,想要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只得用沙啞的嗓子喊道:“放開他!”
“可以啊。”顧汐華漫不經心道:“告訴我,顧勇坤和你說了什麼,我立刻放了他。”
“我說了很多次,我真的不知道。”
“是嗎?”顧汐華抽出頭上的多寶梅花簪,踱步至顧潤旬身邊,將多寶梅花簪猛地刺入顧潤旬右胸口。
顧潤旬悶哼一聲,卻並沒有叫出聲,顧汐華笑道:“真不愧是顧家人,這顧家的性格真是遺傳了十分。”她的語氣微凝,“不過,我最討厭的也就是你們這種性格!”
說完,她猛地抽出多寶梅花簪,一縷鮮血從顧潤旬的傷口處噴濺而出,顧汐華將抽出的多寶梅花簪在顧潤旬身上的衣襟上擦乾淨,微微搖頭嘆息道:“嘖嘖,多麼骯髒的血液。”
“顧汐華!”顧傾歌努力的擺動著自己的身子,無奈除了手筋腳筋被挑斷之外,膝蓋骨和肘關節也被打碎,琵琶骨更是被刺穿,現在的顧傾歌只能躺在床上充當一個只能開口說話的活死人。
顧汐華笑意盈盈道:“想起來了麼?”
顧傾歌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有了決絕的色彩,“祖父......”
誰料顧潤旬聞言卻激動的手腳更加劇烈的掙扎,右胸口處的傷口更是不斷的有鮮血冒出。
“阿姐,不要告訴這個壞女人!爹爹說過,我們顧家男兒無節不立於世,不能向壞人屈服!阿姐,我不怕,而且一點都不疼,真的!”
顧潤旬自出生就沒見過爹爹顧建文,因為那個時候顧建文受皇命出征,期間從未回來過,只收到幾封家書,顧潤旬剛剛說的就是家書中顧建文寫給他的話,再之後顧建文以身殉國,那幾封家書就成了顧潤旬的珍寶,時不時的拿出來逐字逐句的研讀。
顧傾歌從不是個喜歡流淚的人,遇事總是冷靜自持,永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鎮定模樣,然而這一刻的她雙目蓄滿的晶瑩淚水,順著眼尾滑入鬢角留下一條長長的溼滑光亮的痕跡。
“呵,我沒用力,當然不疼。”顧汐華不在意的轉動手中的多寶梅花簪,“顧傾歌,你當真不說?”
顧傾歌看了看顧潤旬堅毅的表情,那不再是一種孩童的稚嫩,而像是一名少年第一次面臨人生重大選擇時初露的成長,顧傾歌更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父親顧建文的身影。
面對顧傾歌的沉默,顧汐華面色一冷,冷笑道:“你可別後悔!”
說完,顧汐華猛地抽出身後其中一名架住顧潤旬計程車兵的佩刀,狠狠的刺進顧潤旬的左胸口。
溫熱的鮮血頓時噴濺在刀柄上,其中大部分順著傷口緩緩流下,顧潤旬的衣襟前浸透了血液,空氣中瀰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顧傾歌雙目爆睜,額上青筋直冒,她乾裂的嘴唇上道道血痕,舌尖被咬出血,口腔內一片鐵鏽味。
顧傾歌的神經被深深的刺激到了,她大喊一聲:“旬哥兒!”
那聲音不同於之前的嘶啞低沉,而是異常刺耳,帶著濃烈的心痛和絕望。
“呵。”顧汐華冷笑,手並沒有從刀柄上拿開,而是用雙手握住刀柄,狠狠的一旋,然後用力將刀抽出,頓時從傷口濺出更多的血跡。
“啊!”顧潤旬雖說性格上承襲顧建文的堅忍,但畢竟還是個孩子,面對顧汐華刺入心口,又用刀在心口旋了個圈的折磨,如何能忍得住不吭聲?
顧潤旬身子頓時疲軟下來,臉色瞬間蒼白,嘴巴里喃喃道:“阿......阿姐,我疼!”
顧傾歌心口鈍痛,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力氣,她驀地翻身,竟然從床榻上滾落下來,頓時激起一片塵埃。
顧傾歌忍住嗓子眼裡幾欲噴薄而出的咳嗽,用下巴在地上作為支點帶動整個身軀,一點一點的往顧潤旬身邊蠕動,修長而纖細的身子在地上拖出長長的一條痕跡。
顧汐華早在顧傾歌滾落下床的那一刻就快速將手深入顧潤旬的心口處,用力一抓,生生的將顧潤旬的心臟拽了出來。
顧汐華畢竟是文弱女子,在生拽出顧潤旬的心臟之後,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然而她卻不在意,衝著顧傾歌冷笑,加上她握在手中用指甲扣住的還在滴血的心臟,那場面活像地獄來的惡鬼。
一旁一直靜立的紫燕情不自禁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