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力,又合他本身的真力,融環境、戰陣、坐騎於一體,實在是妙到毫巔的奇巧之作!
宗師一出手,鐵心苦的臉色就凝重起來。
雖然夏侯營只有一個人,但有了他之後,原本鬆散的靈衛軍便似有了靈魂!化為了一個如臂使指的巨人!
“喝!松鶴合擊!”
鐵心苦爆喝一聲,身如松柏,雙腳牢牢抓入地面,左右手卻似古鶴展翅,一手化為鶴嘴,一手化為鶴爪,竟然要硬接夏侯營這天時、地利、人和都佔盡優勢的一招!
“嗯?這松鶴合擊!乃是上古宗派松鶴門的絕學!松鶴門在前朝爭龍之際就被滅,沒想到還有著傳承,更是被收入了大乾武庫之中!”
小武神周通嚴重精光一閃。
“松鶴合擊?”
方明看向場中,就見鐵心苦這一招既出,身似古松,有著遒勁的味道,雙手卻又清靈優雅,兼具拙、巧,呆、靈於一體,果然是武學中不可多得的精彩一筆!
叮叮噹噹!
鐵心苦雙手似仙鶴啄擊,與夏侯營以天擊地的罡氣不知道交了多少次手,忽然夏侯營清嘯一聲,身形在半空中優雅地一折,竟然再次借力躍開。
靈衛軍頓時不要命地撲上,將鐵心苦追擊的道路阻住。
“好!好!好!”
夏侯營落地之後一連退了八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每個腳印間距一尺半,一分不長,一分不短,彷彿事先用尺子量過一般。
他停下之後,捂著胸口,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一抹紅暈,連贊三個好字,顯然在鐵心苦這一手下吃了個小虧。
啪!啪!
鐵心苦右手揮拳,擊在空處,身前三個鐵甲武士卻是面色呆滯,軟軟倒了下去,盔甲上雖然一絲一毫傷痕都無,但體內的五臟六腑卻被震成了碎片。
嗤啦!
他上衣裂開,露出青黑如鐵的肌膚,幾處傷口炸裂,鮮血狂湧,顯然也並不好過。
“這人難道是鐵打的?”
只是鐵心苦傷勢越重,卻越是大聲呼戰,其鐵血豪情,還有堅韌意志,令夏侯營都不由色變。
“好一個鐵布衫的硬功!”
場外的方明也是看得讚歎一聲。
鐵布衫乃是江湖上幾乎爛大街的功法,因為這是外功,也是一門笨功夫,所以練起來勢必要比別人吃更多的苦頭,甚至威力還沒有一般的內功強大。
鐵心苦明明守著寶山一樣的大乾武庫,卻能沉下心來,將鐵布衫練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其心智、韌性,都是絕對的非同小可!
“哈哈!再來!”
鐵心苦彷彿化為一個鐵人,雙手一夾,將數支長矛夾在肋下,又是一折。
砰砰!
鐵矛盡數折斷,他大笑聲中,將鐵矛一拋,咻咻!黑影貫穿虛空,帶著可怖的火花與鐵腥之氣,居然將銅牆鐵壁都硬生生撕開了一個角落。
他飛快竄入破綻之中,竟然直接朝紀靈衝了過去。
“可惜了!”
夏侯營嘆息一聲,追擊在後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夜先生的存在乃是靈侯府機密,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他內心算計鐵心苦肯定不知情,在襲擊紀靈的時候必然會遭到夜先生的阻擊!
到時候他再從後協攻,合兩大宗師之力,鐵心苦肯定無幸!
“護駕!護駕!”
紀靈果然看起來有些‘慌亂’,飛快地拍馬後撤,又召來一隊隊精甲侍衛。
可惜鐵心苦此時已經將鐵布衫催發到了極限,或許已經可以稱為鐵布衫神功!他膚色盡數化為深黑,竟然泛出精鐵一般的色澤,無論什麼長槍大戟,斧鉞鉤叉,劈砍在他身上,連一點白印都留不下,甚至還會被反震回去。
乒乒乓乓!
連綿不斷的金鐵交擊之聲中,擋在鐵心苦面前的護衛紛紛被自己的兵刃彈飛,他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出現在了紀靈面前!
“鐵先生好!本侯等你良久了!”
雖然身邊已無護衛,鐵心苦就在三丈之外,對於他這等高手而言,三丈距離不過一撲既至,人盡敵國,但紀靈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安穩。
因為一抹劍光,忽然自虛空中產生,彷彿毒蛇一樣,朝鐵心苦刺了過去!
直到這時,一條淡淡的黑影,才彷彿憑空冒出的一般,浮現在紀靈身邊。
只是這黑影一出手,卻是劍氣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