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諱。”桑枝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規矩的模樣。
李應榮細細打量她,“我本來覺得,你這半年長進不小,誰知道你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你當自己是誰家養的貴族小姐,膝蓋上藏了黃金跪不下去?”李應榮厲聲道,“學了這兩年的規矩,還敢胡亂看人眼睛,要不是綠鶯百般懇求,我早將你打發了。”她們相視一笑,都沒有再多說。這宮殿裡有太多的身份和偽裝,她們不必深究。至少,眼下兩人心無芥蒂。她們能給彼此帶來歡樂,在這看不見希望的深宮裡,能有一個人讓自己不必有太多偽裝,已是大幸。
沒有身份之別,地位之差,素勒是桑枝這一刻唯一的朋友。
可對於博爾濟吉特·素勒來說,桑枝於她,是否稱得上“朋友”二字呢?她只是……太寂寞了。
蔡宛芸漠然看一眼昏倒在地的桑枝,“既然如此不中用,那就好好在掖庭待著學規矩吧。”就自行帶了其他人離開。
桑枝無論如何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禍得福,這頓悶棍吃的虧是不虧?她口中腥甜,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冷冷清清一個人。便不由一聲輕嘆,要是綠鶯在就好了。修養了幾日,待身上好些能走動時,便又有堆積如山的雜活要做。宜春和其他宮女還是不大願意靠近她,覺得她晦氣。她也無所謂,本來跟這些少女也沒有什麼話可說,無非聽她們聊些八卦。
原來如此。桑枝心中一暖,忽然明白李應榮責罰她的原因了。那日就算她沒有犯忌諱,恐怕也免不了吃悶棍。只有打傷了她,才能讓她免去坤寧宮。她俯首道,“桑枝知錯。”
“那頓罰你本也躲不過去,犯忌諱倒是我沒料到的。”
桑枝就道,“掌事打桑枝,是為桑枝好。桑枝心裡對掌事感激不盡。”
她話音落下許久,不見李應榮說話。正不解時,李應榮卻走過來俯身看她,“這半年你倒像換了個人似的,雖然規矩不大通,但心眼比從前不知道聰慧多少,倒似個可塑之才。”
桑枝被唬了一跳,難道李應榮看出什麼來了?她緊張起來。
不過這一緊張落在李應榮眼中,就讓李應榮笑了,“看來人沒有天生愚笨的,就是打得少。你棍子吃得多了,竟把心眼打通了。”
桑枝這才鬆了口氣,“是託掌事的福氣,桑枝雖愚笨,但有掌事悉心教導,事事以掌事為榜樣,自然也勉強學了掌事一絲行事。”
李應榮呵呵笑,“小嘴甜的。不過,這話倒也不假。你這斤兩,在我眼裡根本不夠看。”她揮了揮手,“下去吧。以後好好學規矩,再過段日子,就將你送出辛者庫去。”
“多謝掌事。”桑枝心裡說不上喜,也說不上憂。在這內廷,她一個宮女只有被人擺佈的份兒。但也知道,如今能得掌事這承諾,其中一定是綠鶯出了不少力。心中便更加想念綠鶯了。
李應榮看著她不喜不懼的神色,眸子越發深了些。
但桑枝無論如何沒想到,幾日後她竟然被派去了承乾宮。除了出宮之外,這對桑枝來說,也算是件不小的喜事了。因為她知道,綠鶯就在這裡服侍。桑枝這才鬆了口氣,“是託掌事的福氣,桑枝雖愚笨,但有掌事悉心教導,事事以掌事為榜樣,自然也勉強學了掌事一絲行事。”
李應榮呵呵笑,“小嘴甜的。不過,這話倒也不假。你這斤兩,在我眼裡根本不夠看。”她揮了揮手,“下去吧。以後好好學規矩,再過段日子,就將你送出辛者庫去。”
“多謝掌事。”桑枝心裡說不上喜,也說不上憂。在這內廷,她一個宮女只有被人擺佈的份兒。但也知道,如今能得掌事這承諾,其中一定是綠鶯出了不少力。心中便更加想念綠鶯了。
李應榮看著她不喜不懼的神色,眸子越發深了些。
但桑枝無論如何沒想到,幾日後她竟然被派去了承乾宮。除了出宮之外,這對桑枝來說,也算是件不小的喜事了。因為她知道,綠鶯就在這裡服侍。桑枝這才鬆了口氣,“是託掌事的福氣,桑枝雖愚笨,但有掌事悉心教導,事事以掌事為榜樣,自然也勉強學了掌事一絲行事。”
李應榮呵呵笑,“小嘴甜的。不過,這話倒也不假。你這斤兩,在我眼裡根本不夠看。”她揮了揮手,“下去吧。以後好好學規矩,再過段日子,就將你送出辛者庫去。”
“多謝掌事。”桑枝心裡說不上喜,也說不上憂。李應榮呵呵笑,“小嘴甜的。不過,這話倒也不假。你這斤兩,在我眼裡根本不夠看。”她揮了揮手,“下去吧。以後好好學規矩,再過段日子,就將你送出辛者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