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盡我所能,將中土明教發揚光大,為善除惡,復我山河,以償昔日之過!”
此言一出,得到眾人轟然響應,楊逍、韋一笑、五散人等紛紛發下宏願,表達了將功補過,共創明教美好明天的願景。說到後來,個個心頭火熱。
謝遜雙手十指在胸前張開,眾人連忙跟隨,皆做火焰飛騰的手勢,齊聲誦道:“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惟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大聖王於漢語平平,早先的說辭不過是打好了腹稿,請精通漢語的儒生幫忙潤色,死記硬背過的,叫他們這一通文縐縐的言語說出來,只覺頭暈腦脹,左右環顧間一派茫然若失。
殊不知眾人昨日才叫楊逍壓著背了許多場面話,用詞各比各的生僻難懂。周顛功課就沒做好,一時詞窮,便將在他前頭的彭瑩玉之言撿了幾個詞打亂順序胡亂一說,好歹才算混了過去,捱了楊逍好幾個白眼,幸賴波斯使節無人聽出來。
這時排行第八的鎮惡王以波斯語同大聖王說了幾句什麼,張無憚正一臉肅穆地隨眾人背誦教義,留神到十二王打量了他好幾眼,心下暗暗起疑。
大聖王好不容易待這群一言不合就拽文的人裝夠了安靜下來,冷笑道:“好啊,原來中土明教早有不臣之心,膽敢私立教主就罷了,連我波斯總教教內之事都要橫插一手、強加干預!那個穿紅戴綠的小子,你壞我等好事,將黛綺絲擄去何處了?”
這番話說得莫名其妙,張無憚見他說話時兩眼一錯不錯緊盯著自己不放,其餘幾位寶樹王面上也有仇恨憤怒之色,稍一思量,大體有譜了,聽他提到黛綺絲,更加篤定猜測,出列道:“諸位這是何意?黛綺絲不是早就被驅逐出教了嗎?”眼瞎啊,一身都是紅,哪來的綠?別侮辱他品味。
這一行人怕是來的路上打聽到金花婆婆正是嫁人失|貞的聖女黛綺絲,上光明頂之前先去了靈蛇島,正巧碰到了去尋小昭的張無忌,讓張無忌攪了局。今日見了他,錯將他認作張無忌了。
他臉上的茫然不似偽作,大聖王當日在船上坐鎮,未曾同張無忌交手,狐疑地瞧了一眼悄悄告知他此事的鎮惡王。
鎮惡王連忙道:“這絕對錯不了,除了衣著變化外,鼻子眼都長這樣!”他是歐羅巴人種,瞧中國的蒙古人種都長一個模樣,除了謝遜、殷天正這等個人面貌特徵明顯的,基本都靠衣裳認人,是以仔細分辨了許久才敢篤定。
他生怕眾人不信,便拉同他一道捱過張無忌打的齊心王拉出來作證。
兩人言之鑿鑿,謝遜借這會兒功夫已經猜到緣由了,冷冷道:“波斯總教責罵謝某不配當教主就罷了,怎麼已經到了無中生有、硬潑髒水的地步了?此乃我義子張無憚,居於光明頂已有四日了,光明頂上這麼多兄弟都能作證。”此言一出,人人響應。
波斯一行人是三天前跟張無忌起的衝突,信心寶樹王道:“你們搶走黛綺絲,同總教作對,其心可誅,自是不會承認!”
謝遜心中奇怪怎麼他們死咬著黛綺絲不放,莫非黛綺絲在總教中當真地位尊高?口中道:“黛綺絲已非明教中人,她還曾殺過我教三名香主,昔日放她一馬,不過看在她率眾去北海接應我有功。她是死是活,同我教再無干系。”
大聖王一臉狐疑,聽智慧王以波斯語道:“大哥,這也是我想不通的,救助黛綺絲對他們全無好處,這是何必呢?”
張無憚待他們竊竊私語一陣後,方道:“我不過是明教一小卒,不似楊左使、鷹王蝠王等必須來迎接。若果真是我救了黛綺絲,已同諸位交手著面過了,今日躲開還來不及,何至於光明正大站在隊伍中呢?怕是另有小人陷害,意在挑撥中土明教同總教不和,還請諸位明辨。”
智慧王以頭腦自負,他既有疑慮,自然要證明疑慮為真方才顯出他的本事來,連連點頭道:“正是,我聽說中原武林有一絕技,可改變人臉,想來假造一個也是有的。”
張無憚正想讓鎮惡、齊心兩位寶樹王走近細看,他比張無忌矮啊,還苗條,應該很好辨認。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十二個虎皮轎上,有一人飛騰而出,他身形高瘦,雙手各持短劍,一劍斜刺而來。
此人正是十二寶樹王中武功最高的常勝寶樹王,他本擬猝然發難,逼出張無憚真功夫,讓鎮惡王、齊心王看武功路數是否同當日的小子一路,卻不料張無憚腰身反折,兩截身子幾乎併攏在一塊,躲過了這一招。
他心中奇怪一側身就能避開的,為什麼捨近求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