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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前任教主

憚鄙夷地掃他一眼,待金九齡一路拳法舞完,笑道:“金總捕要早肯這麼配合,何至於到了今天的地步?”走上前去,又一掌印在他後脊樑上,拍入新的生死符。

他自腰間取出一顆紅色丹藥來,正色道:“這顆藥能抵一年時間,我多給你一顆,算是補償這次半年就發作的錯漏。”

金九齡歡天喜地接了過去,一口就吞了一顆。張無憚揣度他神色,明顯是覺得往下兩年都沒什麼煩惱了。

跟金九齡本人見面後,他也反應過來了,他希望金九齡賣|身,自動充當他的眼線臥底,金九齡卻只想打短工,每年給他幹一件事兒來換解藥。

發現了雙方定位不對等,張無憚的火氣也就煙消雲散了,既然人家沒打算跟他獻上忠心,這朝秦暮楚的行徑就算不上錯了。

張無憚安撫了幾句,將金九齡送走了,言稱最近沒什麼需要煩擾他的,讓他好生當差。他隨後將那本《殭屍功》仔仔細細參閱了一遍,發現這功法貴在詭奇,倒當真不難練,叫他來說,學上一個月就能粗通了。

這功法是專為俞岱巖準備的,作為張三丰大壽的壽禮正合適。張無憚貼身收好了,看天色不早,湊合著用過晚飯,一回到房間,就覺得周遭氣氛不對。

“……”他頭也不回,用腳將房門帶上了,神色茫然道,“哪位?”

“少來裝瘋賣傻,還能是哪位?你欠了多少人的債沒還?”一把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似男似女,在黑漆漆的房屋中迴盪著。

張無憚嘆了口氣,正色道:“東方教主,我很感念您不辭辛勞護送我義父至總壇,但此時此刻絕對不是您同六叔攤牌的好時機。”

算算這筆生意真是虧大發了,他何必去託東方不敗呢,直接託殷梨亭不就是了?衝著他們兩個蜜裡調油的勁頭,殷梨亭擼袖子上了,東方不敗難道還能袖手旁觀不成?甚至殷梨亭都不用他開口,本來就存著去幫他五哥幹架的念頭。

東方不敗道:“什麼時機才是好時機呢?我話都跟他撩出去了,今年無論如何得把這隱患解決掉。”

殷梨亭只是信任他不願深究罷了,人家又不是個傻子,已經日漸覺察不對勁兒了。東方不敗帶著幾分煩躁道:“多賴我這些年深居簡出,世人只知我武功高強,對武功路數卻說不上一二。”他習練葵花寶典後,招數大變,同世人認知的東方不敗有很大區別。

“這倒是,拿繡花針戳人天底下獨您一家。”張無憚道,“不然您以後當董姑娘時用繡花針,當東方教主時換關刀、狼牙棒什麼的?”不想身份暴露,別叫世人知道東方不敗也用繡花針不就成了嗎?

“……”東方不敗幽幽道,“我今日要穿著男裝,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他孃的什麼爛主意?他著重強調道:“我不是要瞞他,我是要跟他講清楚。”

以張無憚的理解能力,不可能不明白“攤牌”二字是何意,東方不敗心領神會:“你不看好?”

張無憚道:“您要想攤牌,得選個好時機,別忘了您頭一遭見到六叔時是個什麼情景。”哪有人家過壽,你扔個這麼大雷過去的?

那一次殷梨亭、宋青書帶著十餘名武當弟子下山歷練,在鳳陽地帶同東方不敗狹路相逢。其時東方不敗坐於轎中,因有弟子無禮想一窺轎內之景,雙方大打出手,殷梨亭叫東方不敗重傷了,一行人就活了三個。

東方不敗皺眉道:“動手殺人的是轎伕,我從頭到尾又沒說什麼?轎伕也叫他們殺了,冤有頭債有主,一報還了一報,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那一段正處在性別意識轉變的特殊時期,每天早上睜開眼到晚上閉眼的時間段一直都在思考我行故我在的哲學問題,連自己的性別都沒搞清楚,焉會搭理其他事務?全是轎伕為了討好他,這才大開殺戒的,東方不敗只是全不理會,專心發呆罷了。

“那四個轎伕雖不是弱手,強於三代弟子,可並非我六叔對手。若非您拿針戳得他半死,武當局勢也不會一邊倒。”張無憚揣度他神色,忙又道,“當然,行走江湖難免有爭端,也怪他們學藝不精。”

東方不敗道:“他舉著劍撲到轎子旁要先刺死我,我反刺他還有錯了不成?他不來犯我我也不會動他,沒見我幹掉他後,便再也沒出手嗎?”

這倒是大實話,若非東方不敗沒再有任何反應,放任他們離開,就算張無憚趕來救援了,也一個都別想跑得了。

張無憚嘆道:“轎伕是您的轎伕,這誰能想到您心中沒把他們當您一國的?”這事兒說開了是挺彆扭的,以東方不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