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總教都有教主法旨送到,勒令咱們歸順朝廷,將中土明教視作囊中之物,吃了兩代教主的拒絕都不懂得學乖,如今又來相擾,實在欺人太甚!”
楊逍道:“咱們隨源出波斯,可自初代教主方臘以來,早就同波斯總教逐漸脫離了,陽教主遺訓中更是明示絕不可聽從波斯總教之命,以免斷送基業。”
“這是自然。”謝遜道,“縱然我這教主做的名不正言不順,可也沒有一味退讓之禮,若他們只是強逼,大不了翻臉便是。”
按照陽頂天遺訓,他本應只是代教主,遺書中所寫重新尋回聖火令者才是名正言順的教主,只是兄弟們相讓,謝遜再三推辭不過,還是當了三十四任教主。
三人說了一陣,見張無憚從始至終都沒出聲,謝遜便道:“無憚孩兒,你向來才思敏捷,有什麼說就是。”
“不瞞義父,因聖火令乃是三十一代教主時遺失的,好似是叫丐幫給奪了去。”張無憚道,“孩兒同丐幫現任幫主解風交好,早先他即位大典,也請我出席了。孩兒曾尋他打聽過,他對此事也很是上心,查了近一年,前不久才給我回了信,說好似是叫幫眾賣給了波斯商人。”
謝遜一聽就明白了,這絕不是他孩兒想暗搓搓尋回聖火令當教主,而是要找回來送給他當個驚喜,疼愛地摸摸他的後腦勺,才道:“你疑心聖火令落到了波斯總教手中?”
張無憚遲疑道:“這孩兒就不知道了,我打發去波斯的人如今還在半道上呢,若這聖火令不過是尋常模樣,那真是難尋,要有特殊之處,倒有可能叫波斯總教得了去。”
楊逍道:“那八成沒跑了,根據我教所寫,聖火令共有六枚,長短大小各不相同,乃是白金玄鐵和金剛砂混合鑄成,令中還有火焰圖騰,似透而非透,很是奇異,只消總教的人看到了,便能認出來的。”
張無憚道:“若他們持著聖火令而來,要以《乾坤大挪移心法》來換,不知義父待如何?”他是看過原著的,自然知道聖火令就是落到了波斯總教手中。
“波斯總教數十年前就能打發黛綺絲混進來,對《乾坤大挪移》勢在必得。”謝遜道,“這心法本就是波斯傳來,既然他們的有所殘缺,還過去也無不可,只是波斯總教歸順朝廷,同我們絕非一心,確是難辦。”
楊逍道:“當年他們若派人來客客氣氣說明原委,陽教主這等通情達理之輩未必不會應,可他們是心懷不軌要來偷,這就太不把咱們當回事兒了。”
韋一笑也道:“正是,真要他們來求就給了,豈不更該當中土明教軟弱可欺了嗎?”
謝遜初任教主,本就想以此揚名立威,只是事關重大,不好乾坤獨斷罷了,此時聽到這兩人跟自己一條心,大喜過望,拍板道:“就這麼定了!待鷹王歸位,也問問他的意思。”
韋一笑笑道:“殷大哥最是性烈,他什麼反應,大夥猜都能猜到了。”
張無憚問清楚使臣還在路上,不是一兩個月能到的,便道:“下個月就是我太師父一百一十歲大壽了,定要大辦,趁著那幫人還未到,孩兒想先去武當一趟。”想他們剛回中原時張三丰一百歲整壽,如今轉眼他也都二十了。
謝遜許了,又道:“辛旗使和殷家姑娘的婚期也近在眼前了,你留在光明頂先喝過他們的喜酒再走。”
他是看不見,楊逍和韋一笑卻見這話一說出來,張無憚臉色就壞了。韋一笑一下就笑了,楊逍卻感同身受道:“這自家孩子出嫁,總歸是捨不得的,不悔養在我身邊這麼久,還是一團孩子氣,她哪天要嫁到別家,我也該愁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
養女兒的男人總歸心更軟些,他一想光明頂上數得上號的也就這麼兩個女孩兒,殷離比楊不悔稍大上幾歲,她前腳嫁了,後腳就輪到他家不悔了,一時慈父心腸大慟,嘆氣連連。
韋一笑實在不能理解這等心情,看他倆輪番比著嘆氣,搖頭道:“這姑娘出嫁到底是喜事,辛旗使又不差,還在鷹王面前立了誓,他日後要有對不起殷姑娘之處,叫鷹王活劈了他,這還有什麼好愁的?”
這一看就是沒孩子的,才能說的這般輕鬆,看謝遜都有所感觸,拉著張無憚道:“一個你,一個無忌,什麼時候你們兩個娶妻生子,抱著大胖娃娃來見我,我這顆心才能放下。”
張無憚道:“什麼時候無忌娶妻生子了,我也能放心了。”算算他都二十了,這年紀真是不小了,日後來自長輩的逼婚壓力只會越來越大,只求張無忌給點力,多生幾個孩子出來。
他又坐了一會兒,惦記著漫山遍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