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固,要想扭轉固有認知,需得出重拳、下猛力。”謝遜肅容道,“不但要勝,且要大勝!可輸一局兩局,乃至三四局,但對常勝王,務必要贏!讓他們看看,中土明教絲毫不輸給波斯總教!”
張無憚默唸聖火令上的功法,緩緩道:“孩兒大抵有七八分勝算。”他先前未說,蓋因殷天正說了個六分,他不好說更大的數出來,以免顯得對外公不敬、一味逞能。
最多也就八分了,原著中張無忌倒是三十餘招拿下了常勝王,可那時他《九陽神功》大成,又修習了《乾坤大挪移》和太極拳、太極劍,最為關鍵的是搶奪了六枚聖火令,得到其上全部功法,不然對上波斯三使都吃了小虧。
比起那時的張無忌來,張無憚此時多有不足。他想起此事來就鬱悶,算算原著中也就比此時晚了四五年,他依仗著劇情優勢費死勁兒折騰這麼一通,還比不上主角粗壯金手指來得給力。
謝遜道:“我猜你就該有這個數。”沉吟一陣,又道,“你內功法門練得該大成了吧?”
張無憚心頭一驚,忙道:“義父好眼力,孩兒十日前有幸得見一場劍道巔峰對決,有所感悟,近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勉強算是大成了,只是境界不穩,還需閉關鞏固才是。”說話間他仍有些唏噓,就差這麼一小步,生生卡了他三年,好不容易跨過來了,前後差別有如天淵雲泥。
如今他一人勉強可獨鬥波斯雲風月三使,只不願暴露了真實武功,昨日交手時才未盡全力。張無憚如今想來,深深後悔,這真是一步臭不可聞的爛棋,寧肯暴露實力,也當多搶兩枚聖火令才是,誰能料到另外兩使調頭逃跑時這般果決,都沒給他權衡利弊的時間。
謝遜深深吸了一口氣:“待我傳你乾坤大挪移,你的勝算當有幾成?”
張無憚早有所猜測,急忙道:“這可如何使得,《乾坤大挪移心法》非歷代教主不可學,屬下如何有這福氣?”他不口稱“孩兒”,改以屬下自稱,便要點名自己身份。
謝遜笑道:“論理是教主之下不可學,可陽教主還不是將一二重心法口訣都傳給了楊左使?正如丐幫打狗棒法,歷代對幫內有大功的長老也能學上一招半式。”
他心中早有定論,瞧著明教眾人的意思,對張無憚早有信服之意,下任教主非他莫屬,謝遜非迂腐之輩,早幾年傳晚幾年傳還不是一樣的?或者說他早有傳功之心,藉著力戰十二法王的名頭說出來罷了。
張無憚正色道:“義父得此心法已有一年,傳聞這心法便是天賦最高者來學也當七年才能精通第一重,您都說十四年內難成,孩兒就算有幸知道了口訣,幾個晚上時間,夠做什麼使呢?”
謝遜道:“你不曾修煉此功,是以不明其中道理。這門功法之所以使修煉者易走火入魔,皆因本身的運勁法門複雜巧妙,而練功者往往沒有與之匹配的雄渾內力,正如腦袋大的物件難放進拳頭大的盒子裡,勉強修習,徒勞無功,反害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