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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汝陽世子

“……”張無憚見他將平南王府寶庫佈局的機密要事如數家珍般說了出來,心情頗為複雜,暗歎一聲“此等可造之材不能為我所用,實為大憾”,不再聽下去,一掌正中他頭蓋骨,送他去黃泉路上同成昆匯合了。

張無憚知道陳友諒很有料,可再聽他這麼爆下去,他生怕自己再實在捨不得除此禍害了。固然此地無人,他大可哄騙陳友諒可以放過他一命,將話套出來後再過河拆橋,但沒人知道他食言而肥叫人不齒,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何必為了陳友諒這等小人拉低他的格調呢?

但當一個有底線的人總要有所舍,他站在陳友諒屍體前仍是忍不住嘆了半天的氣,看野狼都嗅著味道聚攏了,方才轉身離開。

張無憚回到天鷹教分舵時,天都快亮了,折騰了一整晚上,他也是毫無睡意,乾脆也不歇了,先押著趙敏,帶著江別鶴的屍體去找了由他出資資助的三支起義軍。江別鶴門面功夫做得相當不錯,這些人對他也極為信服,說服他們相信此事費了相當的口舌,有兩支義軍惶惶中又有意改投他門下,也得相談細節。

待他好不容易忙完此事,有心喘一口氣時,已經是三天後了。張無憚這三天不說晝夜無休這麼誇張,可也著實累得夠嗆,待回到分舵,將身體摔在太師椅上,只覺渾身都散架了。

令狐沖早便跟他親信打聽他今日能回,早早就在大堂等著了,見他整個人都萎靡了,一看就話都不想多說,便將滿肚子勸解的話都嚥了,只上前來拖他回屋:“快去歇歇吧,怎麼就累成這樣了?”

張無憚問道:“那個頭陀醒來了嗎?”收編整頓本就非一日之功,自不用這般拼命,他一連三天腳不沾地,還帶著趙敏到處跑,正是要做戲給她看,為後續做鋪墊。

令狐沖大怒,罵道:“頭陀個屁,睡你的去吧!”連拖帶拽趕他上床,在一旁親眼盯他睡熟了方罷休。

張無憚一覺從天剛擦黑睡到第二日午間時分,再醒來只覺精神抖擻,還可以再戰五百年,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方下床來,披上外袍簡答洗漱過,正巧令狐沖聞聲而來,忙問道:“苦頭陀呢?”

“他傷得著實不輕,昏迷了大半天才醒,但這人內力深厚得叫人咋舌,又有你名下胡神醫配的靈丹妙藥,恢復得倒是很快。”左右無人,令狐沖才問道,“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他既起了疑心,張無憚也沒隨便拿話混過去,冷笑道:“我是瞧著他這細作當得樂不思蜀了,藉此叫他警醒一些。”說起來當真是一肚子的火氣,範遙這臥底當得這般盡職盡責,別是再叫趙敏的人格魅力給感化了。他表意識定是不會,但潛意識中待趙敏很是親近。

令狐沖少見他這般臭臉色,先哄了一通,啥啥“他算個甚麼也值得你這般動怒,不行咱殺了就是”,看張無憚神色緩和了,長出口氣,又委婉表示了一下“能不殺當然還是不殺”。

張無憚笑道:“放心就是,我還當真要了他性命不成?這人拎不清是真的,對明教的心也不是假的。”同他告辭後直奔範遙養傷的房間,見他精神萎靡橫在床上,抬起手來用力拍了一下額頭,歉意滿面道,“都怪我只想著做戲務必要真,一時沒把握好力度,叫右使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範遙能為了臥底又是毀容又是裝啞的作踐自己,這人骨子裡有一股難言的狠勁兒,聞言立刻道:“別別,那紹敏郡主十分機敏,要是叫她看出破綻來就不好了,正因你打得我這樣重,才不會使她生疑。”

他說這番話時一臉的誠懇,很是滿意張無憚對演戲的敬業。憑良心話來說,要不是他是當事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他倆能是一夥的,實在是他真的快要叫張無憚給打死了。

張無憚看他這幅情態不是作偽,而且也一點都不像是受到了教訓的模樣,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在木著臉出神,聽範遙道:“張兄弟,你將我們都擄來,所圖為何?”

他醒來有一段時間了,但牢記臥底的自我修養,對出了張無憚之外的人都不假顏色,早上時還試圖出逃了一次,叫令狐沖哭笑不得給押送回來了。是以範遙只看出來張無憚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卻不知他具體在忙什麼。

你以前是叫我張公子的,吃了我一通好打,好感度竟然自動刷到改口叫兄弟了。張無憚拉了把椅子在他身側坐下,附耳低聲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聽得範遙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張兄弟,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的足智多謀,有你這等賢士在,何愁我教不能中興?”

張無憚道:“我還得再忙上幾天,叫戲演得更真一些。”這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