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罷酒席,司空摘星問道:“你一個人行嗎?別再讓人給抓去了。”
張無憚武功太爛,又重傷初愈,這是他最放心不下的。
張無憚謝過他的好意,笑道:“此地再往南百里,便是天鷹教神蛇壇分舵,我自去尋他們便是。”
司空摘星這才告辭離開,他輕功極俊,直接從酒樓二樓翻窗而走,橫跳到對面民宅屋頂上,也未再回頭,直接飛鳥一般遠去了。
張無憚付了帳,看那邊定逸她們尚在用餐,倒也未過去相擾,只是下樓時頷首示意一下,便徑自走人了。
他離開開封城,一路只朝著偏僻靜謐之地走,行出數十里,才算找到一處人跡罕至之地。
張無憚看中一處地界,使出梯雲縱輕功,順著山稜攀爬而上。此地不若獨孤求敗劍冢的懸崖陡峭,一路也有借力點,張無憚倒也沒費多大功夫便到了半山腰的洞穴中。
他這段時日一直隨身揹負著包裹,便是吃飯睡覺都不離身側。此時將其開啟,取出紫薇軟劍和倚天劍來。
張無憚向來不信神佛,可也忍不住唸唸有詞:“我今日才請尼姑吃了大餐,只願佛祖菩薩、三清老君、金老古老助我得成大事。”
在這個世界,估摸著唸佛念道都沒念叨這兩位老爺子管用,他又說了幾句,這才將兩柄劍都抽出來。
紫薇軟劍是獨孤求敗三十歲之前所持利器,用以鑄成倚天劍和屠龍刀的玄鐵劍是獨孤求敗四十歲之前所持,兩者本出自同源,說不得還真有一搏之力。
現在絕非去冰火島接謝遜回中原的良機,實際上張翠山、殷素素兩人回中原帶來的麻煩都還沒處理清楚。
拿不到屠龍刀,便只好拿別的來試一試。
張無憚運足內力,將紫薇軟劍逼得紫氣氤氳,輕喝一聲,重重斬向倚天劍。
卻聽“鐺”地一聲巨響,倚天劍巋然不動,紫薇軟劍反向彎折,脫手而出,張無憚急忙偏頭躲過了。
軟劍就算運足了內力,也比不上倚天劍這等硬劍,何況張無憚內力本就不足。
他並未氣餒,見兩劍均無損傷,鬆一口氣,捧著倚天劍仔細探查。
劍刃是試過了,肯定是劈不斷的,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張無憚苦思半晌,眼睛一亮,他點燃一支燭火,將倚天劍橫向舉起,使燭火、劍身、他的雙眼成一線,一寸寸細細探查。
來來回回查了幾遍,在劍柄與劍身交界處,張無憚覺察到在某一個特別的位置,透過劍身投射過來的燭光有那麼微妙的一點點不同。
似乎這一線劍身的材質同其他地方別有不同。張無憚一手舉著倚天劍,將蠟燭抬高,在那處地方滴了兩滴蠟油標記,這才把蠟燭移開了。
他舉得手都酸了,卻顧不得甩手歇一歇,就迫不及待拿著紫薇軟劍,運起內力,向著那處地方重重砍去。
這次發出的聲音同第一次略有不同,張無憚接連砍了十餘次,這才總算縱向砍開了一個小角。
張無憚看看持劍的右手,見虎口處紅腫不堪,若非他專門練過爪功,非得被震破虎口不成。
他歇了一會兒,揮劍再砍,一口氣砍了二十三次,看倚天劍三分之一處給劈開了,取了根細長的樹枝來,從孔洞中伸進去。
劍身中果然有物件在,張無憚捅了半天,才算是用樹枝將裡面的兩卷秘籍勾了出來,抖開一看,果真是原著中大書特書的《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掌法精義》。
他細看內容,見總綱第一句便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這句話似是在後世百度所曾見過的。張無憚依稀記得總綱乃是黃裳用梵文音譯所著,怕郭靖黃蓉書寫時便直接寫成了漢人文字,倒是省了許多功夫。
張無憚將《降龍十八掌》貼肉收好,手持《九陰真經》,在山洞中盤腿而坐,倒未急於修煉,只用心鑽研總綱。
穿越前作為一個普通人,張無憚對九陰真經的印象就是純陰性武功,待看過總綱,見總綱中明言“陰極在六,何以言九”,方知黃裳著書時便也認為“九陰極盛”絕不可取,陰陽互濟方為上佳。
他在山洞中貓了月餘時間,轉眼一算,張三丰壽辰已近在眼前,又見[易筋鍛骨章]中有提到一味枯坐修煉並無益處,便將秘籍收起,從山洞中出來。
從開封到武當,本就是一段不近的路途,張無憚買了兩匹好馬,日夜輪換兼程,總算是趕在壽宴開始前,趕到了武當山地界。
他在山腳下找了家客棧落腳,痛痛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