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你的。”
張無憚揉揉他的腦袋,自他房間中退了出來,看殷梨亭還留在裡面,怕是想安慰張無忌幾句。
他趁機去找了東方不敗,討教關於“騸”的具體技巧。東方不敗聽他講述完緣由,頗感興趣道:“那個田伯光人呢?”
張無憚照實答道:“我命人綁到天鷹教此地分舵去了。”他還打算在金盆洗手宴上大展手腳呢,帶著個邀月已經很麻煩了,總不能連田伯光都要扛著去。
東方不敗看向桌子上擺放的一碟子糯蓮,以手指捻起來兩顆,笑道:“練《葵花寶典》,用不著這般麻煩,我只需要除去這個就可以了,太監卻是要拿鵝毛管導尿的,得看你想閹成什麼程度的。”
摘球也便罷了,橫豎都是不能人道。張無憚對形式倒不怎麼在意,追問道:“有什麼注意事項嗎?”
“下得了手就可以了。”東方不敗輕描淡寫道,“都是武林人士,難道流點血就死了不成?”
有他這句話,張無憚就放心了,他謝過東方不敗,去敲了邀月的房門,將此訊息同她說了。
邀月一晚上絲毫逃的意思都沒有,聞言嘆道:“如此便好,現在動手?”
張無憚道:“還一日半我便給您十香軟筋散的解藥,這麼點時間定然不夠田伯光恢復的,若是宮主還想手刃這淫|賊,倒不必閹了他了。”
“殺了他作甚麼?”邀月反問了一句,不說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也相去不遠了,她轉而想到江楓,動作一僵,笑容盡散,冷冷道,“若是二十年前想到這麼個法子,我何至於到了此等尷尬境地。”
人江楓也沒做什麼太對不起你的事情,否則單憑你姐妹兩個都傾慕他,他卻為了花月奴願冒生命危險逃難,可見並非玩弄女性之輩。張無憚心知此乃邀月死穴,自己絕不能相勸,否則此時還算好說話的邀月定翻臉無情,於是呵呵幾聲就混過去了。
兩人自客棧出來,去了天鷹教分舵,在地下牢房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田伯光。
田伯光在地牢中蹲了一晚上,早便知曉了昨日三拳兩腳便將自己拿下的人是什麼身份,一見了張無憚,禁不住苦笑道:“不穿紅衣、戴紅巾,還算什麼紅巾大俠?”
他要早知道是近來風頭正盛的張無憚,怎麼會去招惹他?不過是在茶館喝茶,離開時看到個毫無武功的絕世美女,想著擄走也就擄走了,誰料到碰上這麼個硬茬。
“金盆洗手宴的主人是衡山劉正風,喧賓奪主實在不是為客之道。”他只是賓客之一,打扮得跟個紅包似的也不妥當。張無憚笑道,“可見是老天有眼,叫田兄正撞在我手裡。”
也不同他廢話了,令屬下準備好了剃刀等物,還請了一名殺牛解羊的老師傅來。張無憚溫聲道:“此地實在找不到騸匠,只好委屈田兄了。”
老師傅平生頭一遭做此等活計,舉著剃刀為難道:“這……要切不乾淨怎麼辦?”
“您別有壓力,切成什麼樣是什麼樣,只消人有一口氣,我們便能救活了。”張無憚一揮手,自有人將參片參湯、金瘡藥等物都備好了。
老師傅便不再多言,上前解了田伯光腰帶。邀月深嫌骯髒,早就背過身去了。
張無憚本還有幾分好奇,真到了臨場,覺得自己頭皮也有些發麻,終究還是夾著腿撇開了眼。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老師傅拎著一物退下了,自有大夫來上藥止血。田伯光疼得如蠕蟲般滿地打滾,嘴中嚎叫一串連著一串,他所在的稻草堆上都是噴射狀血跡。
張無憚道:“我敬田兄是條漢子,明知被閹,也不出言求我半句。只盼你去了這惡根,能改惡向善,好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
那大夫道:“切得創口大了些,倒無性命之憂,只是還當臥床數月才是。”
張無憚揮了揮手,命人將他抬出牢房去了,卻聽邀月道:“這人還是不夠專業,你何時去大都,記得信守承諾,給我捉兩名騸匠來。”
張無憚奇道:“怎麼?”田伯光都閹完了,還要騸匠做什麼?
邀月也不正面回答,只道:“你將他們送到移花宮去,我便當從未同你見過。”
也就是他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了,張無憚道:“別,您還是四十年後再殺我吧。”這一次揭過算什麼,邀月若還是不放過小魚兒兄弟,他們日後還得起摩擦,一筆勾銷可不如多少年後再殺划算。
邀月神色奇異地瞅了他半晌,淺笑道:“這還容得著你討價還價不成?你這人倒是有趣。”說罷竟不停留,自牢房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