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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教主遺命

殷天正見張無憚頻頻看過來,嘆道:“也罷了,天鷹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既有單飛之心,老夫也不再說什麼了。”他當然不傷心,外孫有出息自立門戶,他高興還來不及,只是場面話還得唸叨上幾句。

“孫兒不孝。”張無憚連忙跪下,真心實意磕了幾個頭。殷天正不生氣是殷天正大度,真要說起來他的做法是挺不是個東西的。先前藉著天鷹教的光發展紅巾教,看紅巾教翅膀硬了,轉頭便把天鷹教給踹了,大寫的忘恩負義。

但要說讓他白白放棄這麼好撇清干係的機會,張無憚也不願意。若是殷天正同原著中一樣舉派迴歸明教,他的紅巾教也只好跟著給人當小弟,殷天正對明教有極深的感情,他張無憚可沒有,舍不下這份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業。

幸而殷天正既未動怒也未傷心,看外孫跪下還急忙來扶,張無憚著實鬆了一口氣,就著他託自己起來的力道站起身,彈去膝上浮土,方道:“幾位看如何?”

唐洋左右看看,拱手道:“張教主肯為我教如此犧牲,在下佩服,我五行旗再無二話。”

據他所知,許多投奔紅巾教的確實是衝著天鷹教的名頭去的,此番兩派分裂,勢力大損不至於,但定然會受些影響。何況這脫教而出又不是什麼好名頭,傳出去正派人士固然會說此乃“改邪歸正”,在不明真相的明教教眾看來,這是實打實的叛教忘本。

唐洋為五行旗站隊了,看楊逍還在不語,巨木旗聞蒼松道:“不知楊左使還有什麼顧慮?俺們雖沒什麼老婆孩子用張兄弟去救,反正是信得過張兄弟為人的。”

楊逍大感尷尬,五行旗的人都未意識到這不是進不進密道的問題,這是誰進密道的問題——若密道中當真有陽頂天的屍體,那八成也有《乾坤大挪移》心法……

他看五行旗這幫粗漢子未想到此節,殷天正則是揣著明白當糊塗,正要尋法子暗示一二,卻聽張無憚道:“楊左使可是疑心我會貪下什麼?這個好辦,晚輩自密道出來時,願寬衣解袍,請諸位搜身,以示清白。”

經他這麼一說,五行旗才意識到楊逍在躊躇什麼,辛然大怒道:“陽教主生死未明,你倒還惦記著什麼大挪移心法!教主生前如何待你,你楊逍擔得起他的信重嗎?”

張無憚忙道:“楊左使也是為大家考量,此乃明教無上心法,絕不能落入旁人手中,我既已自請離教,自然無緣得見此寶。”

楊逍有所顧慮還當真不是為了自己,他看張無憚小小年紀工於心計,懷疑今日之事也非偶然,若當真對方一步步謀算至此,這份心機讓人思之遍體生寒,一旦他拿到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會如何生事還真不好說。

只是如果張無憚早就知曉此地有密道,怕於之前早便潛入拿走了心法,藏匿於別處,今日方才主動提出搜身之法。楊逍暗歎自己妄作小人,卻無法同五行旗明說,只好道:“那便請張教主入內吧。”

張無憚並未推辭,頂著一眾複雜目光施施然走入了山洞,眾人在洞口外等了足有兩個時辰,天色都暗了,方見張無憚轉了出來。他仍是神色如常,被解了穴道的莊錚急得不行,忙喊道:“兄弟,找到陽教主了嗎?”

張無憚搖頭道:“實不相瞞,這密道不過一十八條岔路,我都摸了一個遍,咱們先前都想錯了,這並非光明頂密道,沒有一條能直上光明頂的。”

殷天正道:“想來我教自方臘教主起,數百年同朝廷鬥爭不休,便是有那麼幾十條以備撤離的密道,也是有的。只是口口相傳,總有遺漏,許多密道便不為外人道了。”

楊逍卻覺得絕不該如此,見張無憚向這邊多看了幾眼,心頭一動,道:“五行旗旗眾都散了吧,留幾位旗使在此,咱們一併入內探探密道。”

唐洋心思細密,見楊逍這命令來得古怪,再看張無憚神色有異,忙對自己的副手道:“你領著兄弟們都走吧,今日辛苦大家了。”五行旗同進同退,他率先表態了,其餘旗使也不再有二話,紛紛遣散了手下。

待旁人走盡,張無憚立於洞口,神色肅穆,喝道:“明教光明左使、白眉鷹王、五行旗旗使,接陽教主遺命!”

楊逍和殷天正早有所猜測,除唐洋外的四使則頗為詫異,聞言不敢耽擱,紛紛拜倒在地。

張無憚自袖中取出一封陳舊書信,此信甚長,他略去前文種種,於書信後段念道:“不論何人重獲聖火令者,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者殺無赦。令謝遜暫攝副教主之位,處分本教重務。乾坤大挪移心法暫由謝遜接掌,日後轉奉新教主。”其後還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