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領著殷梨亭順著來路去找那弟子,見他以被人打暈在花叢中,故作驚訝道:“這麼說來,宋師哥更可能是被人擄走了!”
這麼一想邏輯就對上了,蕭咪咪藏在暗處看上了宋青書,得知他們今日便要走了,挑武當隊伍中某個人下了瀉藥,又打暈了這跑出來大解的弟子。宋青書對己身嚴格要求,比起派個師弟來查探,自己前來的可能性更大,蕭咪咪便順手將這小白臉抓走了。
——至於為什麼不簡單點直接給宋青書下藥,估摸是蕭咪咪不想近距離觀看美男大解,以免開吃這位小帥哥時回憶起相關場景影響食慾。
殷梨亭一顆心都沉了下去,正想說什麼,聽到身後一聲巨響,卻是東方不敗一掌拍在樹幹上,將這棵二人合抱的巨樹攔腰劈斷。
他暗暗心驚此人內力如此雄渾,就見這位明明出身四海幫卻比武當諸人反應還大的董姑娘冷森森道:“瞎了他的狗眼——”他雖不知道這小賊是男是女,可堂堂日月神教教主領著紅巾教教主專門轉了三天森林了,刮破了他最喜愛的那套衣裳,這小賊竟然裝看不見,跑去擄走了一名武當派的小嘍囉,實在是欺人太甚!
張無憚為茫然的殷梨亭註解:“董姑娘平生最是急公好義,遇到不平之事總要出手管上一管。六叔,正巧我們已在峨眉山中採了三日雪芽茶芯,已湊足了為四海幫沙幫主籌辦的壽禮,對此地也頗為熟稔,我們併力將宋師哥找出來如何?”
殷梨亭聽到前半截,心道“這真是個講義氣的好姑娘”,待聽完中間那部分,琢磨著“這真是個孝順師長的好姑娘”,聽他都說完後,心下一寬,作揖道:“多謝董姑娘了。”張無憚是自家人,自然不用客氣,他就不言“謝”字了。
東方不敗哼了一聲,比起找人他此時更想殺人,一見那幾名武功低微還長得醜的武當弟子就心煩,拂袖而走。
張無憚低聲道:“幾位師哥,我們暫且在附近搜尋,還請你們上山知會峨嵋派。我看這歹人對地勢極為熟稔,怕在此地為惡已久,峨嵋派說不定已有所覺察,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峨眉山生吃貌美小哥的傳言早成了江湖怪談,於各說書人口中流傳。幾人此時也都猜到這一大名鼎鼎的傳聞了,看殷梨亭也無二話,便急忙一併去了。
三人順著灌木被踩踏的痕跡追了一陣,繞來繞去竟到了一方懸崖邊上。這懸崖深不見底,比張無憚和張無忌自崑崙山上墜落的那個還要陡峭,且崖壁向內側斜插,一旦人直直墜下,離側面崖壁越來越遠,再也別想扣住崖壁穩住身形了。
張無憚再看在懸崖上四下攀爬的十多隻獼猴,他比一個手搭涼棚的怪樣,便見這些獼猴都興高采烈地隨著他比樣。
這些獼猴都是被訓練得已習慣隨著人做動作了,此間種種都正和《絕代雙驕》原著描寫。張無憚心中再無懷疑,嘆道:“看人跡,此處該有人走動,但這懸崖,卻絕不像是人能立足的。”他這番話暗運內力,雖聽起來並不響,但能平平傳出很遠。
追到這裡線索便斷了,殷梨亭神色寥落,苦笑道:“上次下山損了十餘名弟子,此次若是再丟了青書,我真是再無臉面回武當了。”
東方不敗哼笑道:“正巧,來我們四海幫怎麼樣?”
他說完後見張無憚翻著白眼看過來,神色自若地眨眨眼:你以為日月神教如今人才濟濟、匯於一堂的盛景是如何而來的,當然是他們教主不拘一格降人才,及時為每一名無處可歸的英才提供去路啊。
張無憚笑了笑,心下暗生警惕。他感受得到東方不敗已動了殺心,不僅是對蕭咪咪的,還有對宋青書的——他似乎很篤定宋青書此番不會跟著殷梨亭回武當了。
——這可不行,宋青書絕不能被他帶來的人殺死。張無憚不動聲色又在崖邊墨跡了一陣,見另外兩人也都毫無收穫,便道:“看來此處只是個障|眼法,咱們走吧。”某人,機會就要溜走了,再不抓住就晚了。
此話落下不久,崖下便隱隱傳來清脆的“叮叮”聲,這聲音初來只有一響,旋即三四響、七八響接連響起,到最後更是響成一片。
聲音不大,但此間都是內力深厚的好手。干係重大,殷梨亭側耳細聽半晌,方篤定道:“是了,這絕非是天生天養的獼猴們能夠折騰出來的響動!”
“是金玉珠寶互相碰撞的聲響……”東方不敗矜持地只說了半句,見他二人都沒有追問的意思,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補充道,“是最頂級的翡翠玉石,就這麼硬撞,真是暴殄天物。”
早年間他只愛權力武功,於此等享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