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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發

按理說,在大九叔那看來我只是個普通的私人診所醫生,撫慰孤僻老人開導偏執心靈,賺著錢也是因為忽悠著合適的買主了——你說說,他莫名其妙提這事兒是怎麼個意思?難不成老頭打哪兒聽到點什麼風聲了?

我咳嗽兩聲也不開口,端著茶杯子哧溜靜候下文,果然大九叔說完這事兒喝口茶,接著把後面的話給扔出來了:“安然啊,我給你說這事兒可不是純講故事,主要原因還是前段時間我從俄羅斯同行哪兒聽來的東西……既然你要去貝加爾湖畔學習,我就給你提個醒,這件事千萬留心了…”

果然,話中有話,這貝加爾湖真有隱情呢!

貝加爾湖佔地廣闊,湖畔有城市鄉村,也有田園丘陵,還有深山老林子,有個叫做鐘樓鎮的小鎮正好就在水岔子上,這地方近幾十年怪事頻出,俄羅斯本國的警察調查了很久才得出個結論,認為這裡是鬼魂作怪,警察軍隊都無能為力,這鎮子也就漸漸荒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地方不斷有人失蹤,最後大多在湖畔水邊找著,屍體被咬得殘缺不全開膛破肚,最奇怪的是無論什麼天氣,這屍體五臟六腑都被冰疙瘩凍住了,厲害的整具屍體都凍上了層冰稜子;

還有就是,附近還有人見到過水裡出來人,全身上下溼漉漉的,關節僵硬面目殘破,和歐洲傳說中的地獄中的怨靈差不多,深夜四處遊蕩,而且就算被槍擊也不會死亡;

這兩樁只是眾多傳說中的兩樣,其他還有什麼無頭騎士的韁繩、遊蕩的夜歌女鬼、漂浮在鐘樓的白影、會啼哭的木頭娃娃…種類繁多名目奇異,大九叔挨個給我說了遍,不過就這兩樣我覺得靠譜,有點鬧殭屍的味道,說起來也像個樣兒,別的可就太不沾邊了,聽著都像是編的。

鐘樓鎮荒蕪之後,不少東歐西歐的獵魔人、教士也去試過,想要揭露這裡的秘密,當然也不乏所謂的科學家、探險家、解密者,結果死傷慘重,十中難逃其一,幾十年下去周圍數百公里都成了禁區,漸漸的也就沒多少人願意再去了。

而這地方,就在我準備去的烏蘭烏德不遠,一座名叫胡爾哈格山的周遭——大九叔知道崽大不由爺,所以乾脆就沒提勸我別去的事兒,而是收羅了周圍的情況給我,意思擺明:只要你小子不靠近那座山巒就沒事,我這可給你提了醒了!

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是,我要去的地方還就是那座山下的湖畔!

其實,湘楠的意思是讓我去俄羅斯把龍骨刃送到就行,不攪和,可我不幹啊,想要見她的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我準備在楚家人面前露個臉,往大了說是除魔衛道保護世界和平,往小了說,那就是給人留個好印象,萬一那什麼…咳咳,到時候我也能佔個先手不是?

所以啊,這幫我不但要幫,還得幫好,非把那什麼東西給收拾了才行。

閒話少說,該問的事情問完之後,我帶著小豬就回了家,開始忙乎起明天上路的東西來。

家裡長時間沒人住,不過有安怡的收拾照看,屋裡並沒有積灰和汙垢,看著也清爽,只是冰箱裡被清乾淨了,沒水沒吃的,進屋轉了圈之後,我立刻讓小豬下去買了些礦泉水泡麵,明天早上睡飽睡足,養精蓄銳,差不多趕地兒摸刀就能殺人。

小豬出門,我則把東西收拾了下,去國外幹活兒不比去安水,東西必須精簡,所以我把很多沒用的東西都取了出來,收拾了些對付厲鬼和殭屍的東西就算了——畢竟是國外,萬一那真是殭屍作祟我東西都沒地兒找,到時候可不真白瞎了嗎?

所以,我把這次弄的佛前香灰、雷擊桃木、棺材釘帶了,除此之外另外就是線香、符紙、黃布、法繩、古銅錢、鎮鬼鈴、幡旗……唯一特殊的就是這龍骨刃了。

一夜休息,我把幾樣基本的手法教給了小豬,不帶咒語只是架勢,讓這小子先練熟,單手印、雙手印、單捏合、半捏合等等,一步步讓小子練著。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個電話,說話之人的口音生硬死板,一聽就是外國人:“請問,您是安然安先生嗎?我是楚小姐派來接你的人。”

“是我是我。咱們是去辦手續嗎?您說個地兒我馬上過來,”我連忙道:“身份證要用,戶口簿帶不帶…”“安先生,請您先聽我說,”這人適當的打斷了我的話頭:“您什麼都不需要帶,時間緊迫,我們使用的是私人飛機——您下來吧,我們已經在樓下等著您了。”

“喲,本事夠大的啊!”我有點意外,“這都省了?”

“辦理護照手續只是為了入境,這點對我們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