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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死鎮

二三十名身著迷彩的納粹呈扇形趕到山頂,分散層疊幾乎把所有來路封死,別說人,就算一隻鳥都無法飛出去——這逃走的傢伙已無退路,除非跳崖,否則只有速手就擒的份兒了!

當令人絕望的是,他們來到山頂後並沒有看見任何人!

帶頭的伊利亞博士狂躁的朝所有人怒吼,肆意宣洩自己的怒火,伊萬和葉夫根尼話都不敢說,連忙帶人在山頂四處搜尋,尋找任何可能存在的地洞或者草叢灌木,想要從裡面把我給揪出來……

但是他們並無發現。

就在這時候,那名和伊利亞博士站在一起的西裝男突然說了些什麼,伊萬立刻帶著人開始在斷崖邊搜查——果不然,在他的提示下,伊萬居然從斷崖邊上找到了一截繩子。

繩子的一端系在斷崖邊某個樹的根部,一部分甚至埋在土裡,伸手一拽很重,那伊萬立刻叫了起來,喊上兩個人朝上面使勁兒一拉!

這一刻,基本上所有人都靠近了過來,包括伊利亞博士和西裝男,除了有些距離遠點的納粹份子外幾乎全都在這兒扎堆兒了。

他們才一用力,只聽咔嚓聲響,一個彎手指頭似的東西彈到了半空!

幾乎同時,好幾個人齊齊叫了起來,一群人瞬間作炸窩,狼狽而瘋狂的朝著四處逃去!

轟!轟隆!

兩聲巨大的爆炸聲隨即而來,沙石四濺飛射,所有人都被氣浪掀翻在地…大部分人被炸彈所傷,靠得最近的伊萬身體被炸出了無數窟窿,冒著煙兒,一攤泥似的軟在了地上。

爆炸的餘波尚未完全消散,我已經從棵茂密的樹頂滑了下來!

你們猜對了,我再玩了次空城計——我把那倆手雷取了保險壓在石頭下面,用個繩子捆樹根來吃力,下面則捆著塊石頭扔到了懸崖下,只要有人扯動繩子拉開石頭,這手雷立刻就能爆炸。

而我,則利用了人們容易忽略眼前事物的習慣,並沒有躲在懸崖頂端的地方,而是走了幾十米的回頭路,躲在了棵樹上,如果沒有這手雷爆炸,我也許逃不掉,可一旦他們真引發了手雷,我的機會就來了!

無論陰差陽錯還是機會使然,甚至可以說是撞了大運,反正這手雷成功被伊萬給引爆,所以就在這一刻我從樹上滑了下來,開始沒命的朝山下跑。

一鼓作氣衝出上百米,我這才聽見身後傳來了槍聲——槍聲好啊,他們放槍肯定就是沒追上來,我能朝山下竄的時間又多了!

險中求勝,我終於把那飛機上中招的仇給報了。

我使勁兒朝下竄,現在想起來都不能說是跑,很多時候我甚至是直接從上朝下打滾,呼嘯如風翻滾似球,完全把自己的長處發揮到了極致……上山我跑了一宿,從半夜直跑到魚肚白,可還不等太陽徹底露面,我已經竄回了山腳下。

下一步,我自然是順著山腳根兒開始朝湖邊繞了——就在山頂的時候我看了,這座山右邊不遠似乎有很多建築物,不知道是哪兒,所以我直奔著就去了,等到了那兒地在想辦法聯絡楚家的人。

我順著密林深一腳淺一腳的出溜,才跑了不到兩公里,頭上就傳來了突突突的聲音,抬頭一看,一架直升機盤旋著開始在天空中搜羅,遠遠看去左右兩邊各露出半張帶防風鏡的臉,手裡拿著機槍朝下面,正是那幫納粹的人。

咿?半夜我逃的時候從這防空洞頂上經過過啊,停機坪我是看見了可沒飛機,這時候怎麼就冒出來了?難不成又是個陰差陽錯才趕過來的主?

我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尋茂密的樹底下躲著,等了好一會兒才聽那突突聲從頭頂上消失,隨後,我開始不顧一切的朝著遠處奔去,竭力想要提早一步趕到那鎮上。

望山跑死馬就是這道理,山頂斷崖看這距離不遠,可真要林中穿梭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整整一天我差點跑斷氣,而且還隨時有直升機在我頭頂上打旋,狼狽得跟喪家之犬差不多,直到夜幕降臨才氣急敗壞兼落花流水的跑到了鎮裡。

有種感覺一直繚繞在我心頭,而且隨著那直升機出現頻率的加劇而愈來愈強烈:

這幫子死納粹肯定有追蹤高手,他們發現了我的逃亡路線,而且一路追了上來!

你大爺的!

說實話,我這跑一天累得要死,別說和他們死磕,恐怕人先讓我十拳都撿不了好,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再說,或者是聯絡警方,讓俄羅斯老毛子警察來對付這幫殘渣餘孽……

可我進鎮裡一看,從頭髮尖直接涼到了腳趾丫,一顆心直接被扔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