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沉重的責任束縛住,覺得仗劍天涯,抱打不平,就是人生最快意之事。
後來呢,她只能頂著那座山,因為有太多的人,在仰望自己,渴望尋到一條出路。
洛潯陽聽得心肝直顫,內心被兩股意念撕扯著。
他是如此的亂,如此的怕。
那種局面,不是他想面對的。
他本能地想逃避,於是直接站了起來,悶聲扔下一句:“我吃飽了……得回軍營了。”
走了幾步,他忽轉頭睇望,麵店裡那兩個他熟悉的人,一個是他最敬愛的三哥,一個是他最喜歡的假小子。
為什麼?
他們有相同的靈魂。
而他的想法,卻是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
這一刻,直覺告訴他,他們已經查覺到什麼了,今天,他們找他過來,就是想讓他大義滅親?
呵!
他們想得太容易了。
那是他的父親!
他做不到。
真的做不到。
洛潯陽騎馬回去,卻沒有回營地,而是在城外瞎逛,想捋清心頭那一團捋不順的情緒。
他不知道自己逛了多久,後來稀裡糊塗地就走進了那個村子,然後,沿著崎嶇的山路,走進了那個山林,來到了那處私造兵器的山洞,開啟了那道山門,看著裡頭忙忙碌碌的人,眼底盡是一片絕望。
這裡這個據點,就是一個鐵證。
他真的不明白,父親已經如此顯貴,為什麼要做這種禍國殃民的事情——他真的是怎麼想也想不通。
…“誰是這裡的主子,把你們的主子給我叫出來……”他拔了劍,血管裡的那份憤怒,逼著他吼叫了出來:“是誰在指使你們私造兵器的?這可是頭滅族的死罪……到底是誰?給本少爺滾出來。”
伴著一聲大吼聲,這些匠人也都停下來看著他,一個個臉上露出了驚亂之色。
一個壯漢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兩把刀,山洞門合上了。
洛潯陽被圍困在了其中,可是他面不改色,沉聲叫了一聲:“吾乃洛潯陽,晉陽侯第四子,你們速速去報,我要知道誰在命令你們私造兵器……是我的阿父,是也不是……”
一聲“晉陽侯第四子”,讓這裡的人面色都沉了下來,他們面面相覷……
那壯漢也變得有點不知所措。
這時,有一丰神玉立的郎君從裡頭走了出來,沉聲喝了一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很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洛潯陽看向那個走出來的人,面色僵了僵,失聲叫道:“怎麼是你?”
那人哼了一聲:“可不正是我……以前可以慣著你,這一次一定你讓知道什麼叫死無葬身之地,來呀,把他給我砍了……”
一聲令下,洛潯陽已然被一群神秘殺手給圍住,面對強敵,他忽從嘴裡迸出一句:“所以,在別宮時,就是你派人暗殺的我是也不是?當時,你就在別宮當值……”
可對方本不給他機會詢問,直接就砍了過來。
看這陣仗,今天,他怕是凶多吉少……
這個他從小敬重著長大的至親之人,今日是非要將他致於死地不可了……
晉陽侯眼皮狠狠地直跳著,心頭越來越慌,昨晚上,他有去軍營,瞧著兒子安安穩穩地睡在營帳中,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營賬四周全是他的人,他們會好好保護他的。
天亮,他去上了朝,這一上午,心緒一直不寧。
下午回到家,他就著人去軍營把四郎尋回來。
那遣去的人,直到傍晚時分都沒回來。
後來回來了,那人卻顫微微回覆道:“四郎君失蹤了。晌午時分,江歧來找四郎君,四郎君去了就沒再回來……”
莫名的不安就這樣一點一點漫上心頭,他想到了昨晚上那個人的警告,心慌得越來越厲害。
直到長子洛兆陽一臉驚恐,渾身是傷地找來大,衝他大叫道:“阿父,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們的冶造所被人發現了……蕭祁御親自帶兵查封了那裡,所有人都被抓了,老四為了護我逃出來,已經被蕭祁御給斬殺了……”
說到這裡,洛兆陽嗚嗚嗚就哭了出來,他還伸出了已經被斬掉兩根手指的右手,那手上,全是血水,斷指處,已腫得走形:
“您看看,您看看,您的嫡長子,已經被弄成殘廢了……您最小最疼愛的兒子,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