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我們倆還走過陵北,跑去西勒草原放過牛羊呢……”
他提到了不少他們曾一起玩過的趣事。
沐雲姜聽得那些舊事,心頭也是感觸良深,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聊得很火熱,而蕭祁御就像一個沉穩的大哥哥,聽兩個頑劣的弟弟妹妹閒聊。
只有邊上的阿索最明白,殿下的面色是越來越沉寂了,大約是心裡被這畫面刺激到了吧:
洛郎君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表現著他對七姑娘的喜歡……
唉!
以前,阿索是很喜歡這位郎君的,可現在,他有點討厭他出現了。
沈沖和樵霸瞧在眼裡,也不爽啊,就趁著阿索如廁跟了過去,逼著他問洛潯陽和沐雲姜是什麼關係。
阿索就把個中的委原說給他們知道了,最後長嘆一聲:“洛郎君的命,是七姑娘救的。洛郎君和七姑娘還曾經一起闖蕩江湖。你們說,他們要是好上了,殿下要怎麼辦?殿下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
沈衝立刻道:“不能的。七姑娘如果要嫁,只能嫁殿下。洛郎君那呆子,怎麼能託負終身……”
於是這兩個人進去,趁沐雲姜去找小二切牛羊肉,灌了他幾杯酒——洛郎君是不怎麼會喝酒的,稀裡糊塗一下子就醉了。
沈沖和樵霸見狀,直接就把人給扛走了。
沐雲姜回來後看到就只要紀正淳陪著在吃火湯,左右一環顧問:“他們人呢?”
“哦,洛郎君如廁去了……”
阿索睜著眼說瞎話,心裡可高興了。
後來,他們就沒回來。
沒一會兒,紀正淳也走了。
緊跟著阿索找了一個藉口,把素月也叫走了。
等剩下一男一女獨處時,沐雲姜已經喝得有點醉了,臉紅紅的。
蕭祁御不讓她再喝了,背上她回家。
那一刻,他突然想啊,今天,她喝得稀裡糊塗的,明天一定又會忘了是他揹她回來的吧……
唉!
他無奈地嘆了一聲。
將人送回玉宅,送入房間安置好,他就退了出來,然後在院子裡使了一套拳法,心頭的鬱結,那是無處傾吐。
半夜時分。
沐雲姜醒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的房,迷迷糊糊中,只知道嘴巴里渴死了。
大約是晚上吃的火湯,鹽巴放得太多了,素月呢,晚上的時候喝了點酒,今夜睡得特別的熟,所以,她就沒吵醒她,悄悄跑了出來。
外頭在下雪。
而且是越下越大。
廚房內亮著燈。
可能是廚師離開時忘了吹滅。
不料推開廚房門,她卻看到蕭祁御靠在角落裡,在偷酒喝,她連忙跑去阻止:
“喂,你不能喝酒的,你怎麼能這麼不聽醫囑呢?”
把他手上的碗給搶了過來,一聞,卻發現不是酒,而是溫水。
沐雲姜頓時乾乾一笑,“原來是水啊!那你喝吧!”
他坐在火盆邊上,接過,不說話,只是幽幽地看著她。
沐雲姜去倒了水喝——
咕咚咕咚。
如牛飲水。
四周是如此的安靜。
“沐雲姜,大大後天是不是你的及笄之日……”
沉默的男人突然自嘴裡冒出這麼一句。
這一次,他是連名帶姓叫她的。
沐雲姜想了想,淡淡一笑,“咦,還真的是呢……要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記這件事了……”
前世,她是在京城及笄的,家中兄弟姐妹都給自己送了賀禮。
這一世,她人在玉城,天天在忙,早把這件事給忘了。
“及笄了就是大人了,就可以嫁人了。沐雲姜,你打算找怎樣的男人當夫君?你……會嫁給潯陽嗎?”
一種難言的騷動,逼著他脫口問了一句。
她歪頭看,怎麼覺得他喝酒了呢?醉言醉語的。
“你……是不是……偷酒喝了?”
“我沒喝酒。”他盯著她,突然站了起來,“沐雲姜,請你回答我……”
“不嫁。”
她的回答無比干脆。
“為什麼不嫁?”
他的喉節滾動了一下,目光變得無比熱烈。
“一,我還小,不想嫁人;二,我不想嫁給一個只知道玩樂的郎君……”這樣說,可能會傷害洛潯陽,但現在只有他們倆,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