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個方向。每一輛馬車上,趕車的和坐馬車的,都長得一模一樣,請鷹主示下,接下去,我們……我們該追擊哪一輛?”
孤鷹一聽,要頭疼死了。
很顯然啊,這幫人這是知道他們還會追擊,所以在故佈疑陣。
“來人,把我們的人分成五撥人馬,四撥盯著他們追……留下一撥繼續盯著走馬渡。”
他以為他們既然是在混淆視聽,那極有可能,他們哪裡都沒去,就藏在走馬渡的客商中間。
結果呢。
他們還是跟丟了。
四撥人馬跟著去,最後找到的都是空馬車,而走馬渡那頭,並沒查到他們的行蹤。
關鍵在於,他們不能明目張膽地過去再去打打殺殺,因為走馬渡忽來了一大波兵馬,他們就駐紮在那裡,正在幫助當地人徹查賊匪殺人案。
走馬渡來往客商很多很多,他們肯定是混在了客商當中,在他們眼皮底下演了一出人間蒸發。
可惡啊!
實在是太可惡了!
那麼,他們去哪了呢?
朱珠先是女扮男裝上了南去的貨船,路上,由素月貼身守護。
蕭祁御夫妻也改了裝扮,先行離開,等抵達目標會合地後,他們把朱珠接上,坐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進了一處名為“普善寺”的山寺。
蕭祁御曾救過普善寺的長老,寺中僧人皆為武僧。
普善寺又被譽為大涼第一寺。寺中的武僧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說白了就是:一般的江湖殺手,沒有人敢輕易惹普善寺。
把朱珠留在這裡養病最合適。
至於證據,等他們從大齊回來,再拿也是可行的。其實,朱珠也給他們畫了一個大致的地圖。萬一她出什麼意外,他們也可以找到。
眼下,朱珠身子虛弱,極需要有人照看,沐雲姜沒辦法留下親自照看,素月也不能留下,因為她想去把冥樓給平了,素月可以幫自己更好的把冥樓的人給收並了。
崇八是男人,不方便。
於是她們就在山下尋了一個大娘,如此更便於照看她。
安頓好朱珠,他們去了春曉城。
一路狂奔往邊關而去,除了晚上休息,其他時間,他們那是馬不停蹄一直在趕路。
五天後,他們來到了春曉城。
這既是朱珠逃出來的地方,也是冥樓的現任樓主正在療傷的地方。
當年,朱正曾帶人隨同秦易為首的平叛軍,殺出城門,把容家軍圍剿於良縣、龔縣、水縣之間……
春曉城是一個很重要的軍事基地,駐軍有兩萬餘眾。
朱正一直在這裡守城。
從最初一個小小的守城罪將——當初他因為被揭發貪贓,只有守城之責,沒有軍職傍身。之後,他從一個罪將升為主將,而後是大將軍,品級一階一階地提升。可他始終守在這裡。
曾經皇帝是想將他調離去別的地方,但是他一再請求鎮守在這裡。
這麼多年來,他就是不願離去,最後還死在了這裡,也不知他心裡藏著怎樣的想法,才想一直守在這裡。
沐雲姜直覺:他留守在此,可能是因為他內疚了,當年在此害死了幾萬容家軍,所以,每年在他們的祭日,都會拿出好酒,在此悄悄祭祀。
這是朱珠說的:“父親辦了一樁錯事,悔恨至今……”
入夜時分,蕭祁御一行眾人在一家客棧住下,訂了三間房間。
晚膳他們是在房內用的。
用膳時,沐雲姜對眾人說道:“晚飯大家吃飽點,今晚上,我們要出去大戰一場……餓肚子可不行……”
“姑娘,你怎麼確定,樓主在春曉城療傷?”
對於姑娘這篤定的說法,素月感到無比神奇。
“冥樓在春曉城是不是有一個據點?”
沐雲姜扒著飯,笑著問。
“是。”
“是不是在望嶽山莊那邊?”
“是。”
“望嶽山莊裡總共有145個手下,對也不對。”
“差不多。”
素月對於冥樓裡的事還是知道一點的。
那個莊子,她去過的,人手挺多,他們在外都是鏢師。實際上呢,乾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
但那個莊主她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在樓中屬於什麼身份。後來,她叛出了冥樓,冥樓的事,她就不大過問了。
“這次去,那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