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繼而輕輕一笑,靖北王果然是名不虛傳:“賢婿心細如塵啊,的確,阿姜是我收養的。非我親生。”
“是的,沒錯。”
“不要不要。我也會的。”
“回到京後,我才知道我妻子已回了京城,但是,她完全不記得她曾到邊關找過我,只記得為了找我,跑出來找了很久很久。因為要來找我,一雙龍鳳胎在家生生夭折了。可能就是因為這事受了刺激,才不記得了吧……”
蕭祁御看著好生茫然,盡是一些鬼畫符一樣的符號——箇中是什麼意思,誰能知道?
“可還記得是怎樣的?”
“賢婿可認得?”
“最後我妻子找來了,本來想帶我回家養傷的,可陳塘關離京都太遠了,要是不治好,就上路,我可能會死在路上。
這讓蕭祁御神情複雜,臉上不覺浮現了驚訝之色:“那她可是兵變之下的孤兒?”
“可這件事,我從未與人說起過。我怕我一說出來,我們沐家就會被抄斬。所以,我回來後就謊稱是受了傷,跑到相好的家裡養了近五年才回來的。
“我可以給你畫一畫。每個符號,我都記得。”
自然是沐雲姜這一組。
“這不能怪岳父……只能怪賊人太過狡猾,”蕭祁御安慰了一句,隨即問道:“岳父可知師父的信裡寫的是什麼。您有看過嗎?”
沐河是兵變近五年後回到京城的。
說到最後,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忽就從蕭祁御腦子裡一閃而過,“岳父,剛剛聽您說了那麼多,有一件事我生了疑問,必須向您詢問清楚……否則我心裡肯定會一直被困擾。”
蕭祁御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小娘子,玩得把外衫都脫了,還換了一身蹴鞠服,跑來跑去,可瘋了。
“真實的情況是,我在降軍營待了有兩年,然後在外頭又養了有三年的傷。
“那歡歡這局不許下場了,萬一被球打中,會哭鼻子的……”
兩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就結束了話題,一起走向前院的空地,才發現一大撥人圍在那裡,正在玩蹴鞠。
“被人拿走了。”
“而我就在那老農家一邊等他回來,一邊幫著養那個孩子。
動作還特別的大,他看得驚心啊,忙跑去喊停,說:“別玩得太瘋,你身子得注意了……”
悔啊,悔不當初。
說到這裡時,他盯著蕭祁御的眼神變得極度複雜:
“對了,那天,我還見過賢婿你,五歲上下,粉雕玉琢的,容將軍極為疼愛你,還讓你喚我一聲沐叔叔。你還在容將軍面前耍了一遍劍法。”
沐河緩了緩情緒,才回答道:“為了防止信遺失,或是被盜走,或是損毀,我曾拆開來看過,上面只是寫了一些奇怪的符號……沒有文字。反正,我是完全看不懂的。”
沐雲姜玩得正盡興呢,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像老媽子,想了想,乾脆就把他拉下水說:
“你也來玩,我們五對三,人數上佔了他們便宜……你加入他們,比一場如何……”
他怕球砸到這孩子身上。
翁婿二人如此交心的一聊,聊得那是越來越投機。
蕭清歡當即抗議起來,她的蹴鞠本事可好了,才不要觀戰呢!
“對,那是我娘子給我求的平安玉。”
看著沐雲姜玩得那麼開心,清歡則眉開眼笑的,都翻起了跟斗,蕭祁御輸得也很高興。
阿索和阿緒卻在暗歎:明明殿下的球技是無人可及的,今天卻一直在犯小錯誤,這娶了媳婦啊,就是不一樣,處處讓著媳婦。
沐河也在邊上旁觀,自然有看出其中的門道,瞧著這個女婿如此愛重小七,心裡很是欣慰……
這樣一個女婿,他是越看越喜歡啊……將來要是能幫容將軍翻案,那他就更襯心如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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