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原貌……哎哎哎,你幹什麼?”
蕭祁御的做法是:直接把她扛走了。
“蕭祁御,你瘋了是不是,快放我下來。”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在他肩上小腳亂踢,想要下來。
“不放。”
“我現在是男人。”
“那就更不放了。”
倆夫妻很快就走遠了。
阿索暗暗一笑,對房裡那個小孩子說道:“你阿孃睡著了,你也睡吧!”
小孩子不吭聲,麻溜地把自己的鞋給脫了,直接爬上床,睡到了母親身邊,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
真是個識趣的孩子。
他走了出來,叮嚀門口的兄弟:“你們看好了。”
“是。”
他們應聲。
蕭祁御把沐雲姜扛到了自己的臥房,把門關上,轉頭看到她一臉平靜地打量自己住的地方,神情已經恢復如常。
“你在這裡住了多少年?”
她這麼問了一句。
這間屋子,其實是很簡陋的,除了基礎的傢俱,最多的就是書,全是兵書,屋內飄著很濃的墨香,地面也不像京城那邊全屋通鋪了地板,而是土磚,但掃得很乾淨。
書案上有剛剛磨好的新墨,面前鋪著一張上奏用的摺子。
顯然啊,剛剛,他曾想寫摺子來了。
也不知他是怎麼知道她跑進來了。
“除了第一年第二年我一直住在軍帳,其他時間我都住在這裡。”
“夠清苦的。”
“比軍中的帳蓬保暖。”
蕭祁御走上去,把人撈過來,略顯緊張地打量著,不生氣了嗎?語氣這麼的平靜:“你想問什麼了,問吧!”
“那個孩子,是你親生兒子嗎?”
她問得可直接了,閃閃的目光直勾勾盯著。
有一件事,她看得很清楚,那就是,蕭祁御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但是,對於男人而言,上床有時候和喜歡是搭不上關係的。往往就是一時的衝動,就播了種。
“我……”
“說實話。不許編謊話騙人。”
她強調了一句。
他低了低頭:“說實話,我……我也不知道。”
說這話時,他底氣不是很足。
這話,讓她暗暗倒吸了一口寒氣,從他懷裡掙扎出來,“你還真和她有過一腿啊……”
“你聽我說……這事很複雜的……”
“那就說吧,把你和她的事,原原本本和我說個清楚明白吧!從這一刻開始,你不許再對我動手動腳。好好坐著交代。”
她坐到火盆邊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爽。
蕭祁御其實心裡是有點慌的,他跟著坐下,一邊烤火,一邊小心地觀望著,嘴裡則說起了那段往事:
“我十七歲那年,接了皇令,去查一個案子,路上受了傷,中了毒,在經過終茂山暈倒了,醒來後發現是一個大娘救了我。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大娘就是我的親生母親褚茵。
“長大後,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我依稀還能記得她的長相。
“她說,她本來是嫁了一個有錢男人,不是正房,只是小妾。可那男人生病死了,她就被元配趕出了家門。她知道父皇不待見我,也不敢來京城找我,也不敢到邊關來拖累我,就帶著她領養的女兒蘇蘇四處流浪了一陣子,最後在茂山上找到了一間廢棄的屋子,在那裡隱居了起來……
“那一次,她救了我,在給我療傷時,看到我身上戴著一塊玉佩,那是她當年刻了送給我的。
“她一直在和我說,她很後悔,那麼多年,對我不聞不問。可她也是沒辦法,如果她養著我,我連皇子都當不了。”
說到這些時,蕭祁御的神情是極度複雜的。
沐雲姜不由得看著他,心下有點心疼他,擁有那樣一個母親,害了他的師父,想來這樣的母親寧可不要吧,可偏偏啊,她卻是那個生養了他的人。
“你心裡,對你母親是怎麼一個想法?”
她輕輕問了一句。
蕭祁御挑了挑了炭火,迂迴著回答道:“小孩子啊,從有自我意識開始,就會探尋自己是怎麼來的,父親母親是誰?
“我是從小由師父養大的,我呢,又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樣,從三歲開始就已經能記事,並且在好奇我父母是誰。
“那個時候,師父是這麼和我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