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帽子的蓬鬥,每次他給奴婢一個小瓶,裡頭裝了30日的量,化作水是甜甜的味道,德妃喜歡甜食,奴婢每次在甜食里加上一顆。德妃就越發喜歡午後那頓甜食……”
謝小蠻如實以告。
涼帝再問:“今日茶水裡的毒也是你下的?”
謝小蠻忙道:“這不是奴婢下的。”
“那是誰下的?”
“奴婢不知。”
看來寧殿宮裡頭還有吃裡扒外的東西啊!
涼帝一揮袖子:“把人帶下去。”
謝小蠻被帶了下去。
蘇羅撲了上來,急切地叫道:“皇上,今天茶水裡的毒,就是靖北王妃下的。”
“證據。”
涼帝斷案,從來是講究證據的。
“那個茶盞上有毒。不對,應該說沐雲姜手上有毒,奴婢也曾是江湖中人,知道一個極巧妙的下毒手法。施毒之人可以在自己手上沾上毒液,手接觸物體表面後就會留下毒素,有人正好接觸那個物體表面,就會中毒。請皇上徹查那茶盞……”
這倒不是在危言悚聽,還真有這樣一種下毒法子。
但是,這種毒,單一種,對人體不會產生致命的影響,但是,當它和其他毒混合到一起,就會產生致命的毒。
涼帝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忙讓人把那茶盞拿過來,著人用清水洗滌那盞身,再用銀針一測。
我滴娘啊,還真的發黑了。
“皇上,您看到沒,現在再請小王妃也洗一洗手,如果她手上有毒,銀針也會發黑的……”
…蘇羅激動得不行,兇手就要浮出水面了。
涼帝沉下臉孔:“沐雲姜,去,你也去淨一下手。馬上……”
沐雲姜面色很是凝重,但還是聽其吩咐,過去把自己的手探到剛剛送來的清水當中,在洗之前,她出於謹慎,還讓人先測了測清水有無問題,確定沒問題,才伸了下去。
然後呢,情況果然很糟。
銀針發黑了。
但這種毒不是致命的。
所以,與她沒有任何傷害。
“再請靖北王淨手。”
蘇羅又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蕭祁御淨了一下,發現他手上竟也沾著毒,那銀針也變成黑色的了,他的臉上跟著浮現震驚之色:剛剛他和沐雲姜牽手了,毒應該是那個時候沾上了。
看到這個光景,沐雲姜目光幽幽,心下明白了一件事情。
她被算計了。
是嫻妃娘娘。
這個人把自己的衣裙潑溼了,為的就是把她引過去,實現她錯刀殺人的計劃。
可問題是:這中間,她並沒有沾過什麼東西啊,整個換衣過程,也沒有和其他婢女接觸,自己怎麼可能中了招都不知道呢!
事到如今,她已經變得有理說不清了:“皇上,兒臣是冤枉的,這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
涼帝目光幽幽,“那你倒是跟朕說一說,誰冤枉你了?”
現在她沒有任何證據,根本沒法指認誰,惡意攀咬,只會讓涼帝越發厭惡:
“兒臣不知,兒臣於這宮中之人,一個都不認得,但肯定是有人故意在借兒臣之手欲剷除德妃。父皇,德妃有什麼特別交惡的人嗎?”
“住嘴,這裡是皇宮,都是皇上的女人,所有嬪妃都是相親相愛的。誰和誰結仇。沐雲姜,你這是覺得是本宮管理後宮不利,才引發了這場禍事麼?”
皇后突然厲聲喝叱。
沐雲姜抿了抿嘴。
相親相愛?
屁個相親相愛。
表面的相親相愛,那全是假相罷了。
後宮也曾夭折過好些個皇子皇女,雖有因病過世的,也有被人暗害過世的。
等一下,嫻妃曾經失過一個兒子,難不成那個孩子是德妃弄掉的?
可這只是猜想,她不能亂說的,越這麼說,只能越讓皇帝生出反感之心: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想問的是:兒臣除掉德妃,對於兒臣有何利得,對於王爺又有什麼好處?王爺娶兒臣,只想好好過日子,有必須在新婚初敬茶時做這種自取滅亡的事情嗎?”
涼帝目光淡淡,這話的確有道理的。
事實上,他也不信。
但現在,這案子已經變得撲朔迷離了。
“皇上,還請您寬限時間,讓王爺和刑部李大人一起把這個案子徹查清楚,兒臣自願入獄,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