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就當送給你們作新婚賀禮了……”
嫻妃的眼視裡透著挑釁的味道。
沐雲姜是個聰明人,立刻明白了,這裙子有故事——莫不是這個男人送的?
“那要不我還是去換自己那身吧!”
她手上還拿著剛剛換下來的裙子。
蕭祁御抿了抿嘴唇,忍耐著不知名的怒氣,看向她時說道:“算了,走吧!”
他跨過來一把拉上沐雲姜就走,步子跨得特別的大。
沐雲姜個頭小,腿短,根本就跟不上,險些就給絆倒了。
嫻妃則在身後冷冷盯著他們直笑:“蕭祁御,你是這個世上最最上無情無義的人,我咒你們夫妻下十八層地獄……”
明明是豔陽高照,可沐雲姜卻覺得背上一陣涼颼颼的。而握著自己的大掌,卻是越捏越緊,把她都捏疼了。
出了清涼殿,沐雲姜忍受不了了,叫了起來:“蕭祁御,我不走了,你走那麼快,我怎麼跟得上?手手手,撒手,快撒手,我的手都被你勒疼了……”
蕭祁御這才回過了神,緊張道:“對不起,我沒留心……怎麼樣,我看看!”
她甩開了他。
他想捉住細查。
她不讓:“沒事,疼又看不出來的。”
望了望四處沒人,她想問的,但終還是沒問,只道:“回去再說……”
怕隔牆有耳,畢竟這位嫻妃,現在是皇帝的妃子,真要傳出什麼是是非非,對蕭祁御百害而無一利。
…蕭祁御目光一閃,點頭道:“嗯,回家再說,現在去見德妃……這位估計不好對付,昨天你剛把她的柳嬤嬤給打了……”
沐雲姜揚了揚柳眉:“我有怕過誰?”
是啊,她的膽子那麼大,有什麼是她怕的?
但是皇宮大內,真的是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就剛剛開始,他的眼皮亂跳起來,但願,接下去不會有意外發生。
只要拜完德妃,他們就可以順利出宮了。
於是兩個人往德妃的寧德宮走去,身後只跟著一個內侍了,之前該送的禮全都送完了,現在就只剩下一份,至於太后那一份,剛剛蕭祁御已經著人先送過去了。
寧德宮大門緊閉。
蕭祁御帶著沐雲姜過來道明來意後,宮婢進去稟告,隨即就把他們給迎了過去。
穿著穩重端方的德妃在優哉遊哉地餵魚,神情顯得無比的閒適,一身淺紫的華服襯得她極是雍容有氣度。
宮婢上前喚了一聲:“娘娘,靖北王和靖北王妃來請安了……”
德妃轉過頭,面容是極為端莊傲氣的,面頰子顯得極為年輕,一點也不像已生育了一個成年皇子的模樣。
她從宮婢手上取過一條熱乎乎的面巾,擦了擦白白淨淨的素手,淡淡一笑,坐到了高位上。
蕭祁御和沐雲姜則往地上跪了下去,齊聲說道:“兒臣拜見德妃娘娘……”
德妃一揚廣袖,懶懶靠著,目光則在小王妃臉上一拂而過,而後,盯著靖北王說道:
“老三,聽說昨兒個,小王妃打了本宮送去的柳嬤嬤。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柳嬤嬤也是一大把年紀了,你們這些孩子,怎麼這麼不懂敬重一下宮裡的老人。
“雖說只是奴婢出身,但我朝最講孝道,遵老愛幼是為美德。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動手動腳?
“真若傳揚出去,與你靖北王的名聲肯定有礙,靖北王不是最愛惜自己的名聲了嗎?”
一開口,就給自家嬤嬤撐腰來了。
蕭祁御聽罷,忙回道:“回德妃娘娘,這世上的事,都是有章法的,雖然嬤嬤是老人,還是您送過來的,理應敬重。但是,她既入王府,事事總得依著王府的規矩來辦……”
卻被截了話茬子:
“按規矩辦事是沒錯,但皇上在前朝議天下事時就提過凡事要從諫如流,柳嬤嬤是經驗豐富的老人,看不慣府上的情況,諫言幾句難道也不行嗎?如果萬事都搞一言堂,這個國家還怎麼治理?此理自然也能用到家事上頭,你說是不是?”
這德妃,辯起來也真真是厲害。
沐雲姜聽不下去了,立刻代蕭祁御辯說道:
“娘娘說得是,但娘娘,再如何諫言,總得顧著主人家的顏面。有些諫言人後說說自然是可以的,若於大眾廣庭之下反駁家主,那家主還如何治家安內?
…“王爺要是連一個王府都壓不住,那還如何替皇上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