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謝過。
“起吧,靖北王,帶上你的新婦去後宮拜見各位娘娘吧……”
涼帝揮了揮手。
“是。兒臣告辭。”
蕭祁御立刻帶上人下去了。
“太子,你也下去吧!”
涼帝乏了,想歇一歇了。
蕭祁洲只得恭身行禮離開,心裡則在咕噥:一生一世守一人,這個孽種,真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如此縱容一個女子挑戰夫權。
待他們離開後。
御書房。
“高環,來,過來給朕捏捏。朕頭疼。”
涼帝靠在那裡捏著太陽穴。
“是。”
高環忙去給捏太陽穴:
“皇上,剛剛靖北王妃在這裡,您該讓她給您看一看的!”
“這麼多年的老毛病了,誰能看得好?”
涼帝輕輕嘆息:“朕剛剛想起容夕了,年輕時候,容夕的性子是不是和沐氏差不多?不對,容夕比沐氏更難伺候。她也曾提過的,一生一世求一人,白頭相守不分離。
“可惜啊……朕錯過了她。娶了這麼多女人——卻沒一個是朕想要的。”
這番話,那是越說越沉重:
“這些年,幾乎沒有人跟朕提過這種不可能的姻緣模式了。責任越大,能掌控的事情越小,為掌握更多的權利,只能以聯姻的方式得到各方支援。可這樣一來,誰還能實現年少時的承諾……”
高環一邊捏著,一邊靜靜地聽著,然後明白了,說道:“皇上是想起自己年輕時候了,所以,才答應了靖北王妃這個無理的要求?”
…這要求,與靖北王可不是什麼好事。
與男子而言,多妻就能得到更多力量的支援。
“也不是全因為這個原因。”
涼帝揮了揮手,讓他別再按了,不鹹不淡說道:
“最主要的原因是:靖北王若不能解毒,他之所出必早夭,御醫和朕說過的,他的身體必須治好,才有可能誕育健康的子嗣。
“靖北王若能解了毒,憑著沐雲姜的身子怕也生養不出。這樣一來,也算是解了朕一個後顧之憂……再說了,那孩子獻了那麼一份大禮,提這樣一個要求,一點也不過份。”
高環聽著背上一陣惡寒。
唉,皇上的恩寵,總是帶著算計的……
是啊,之前御醫同皇上說了,沐雲姜小時候應該受過很嚴重的傷,如今雖然恢復了,但身子還是有一點問題。於懷孕一事,可能艱難……
說來說去,皇上的恩寵,只是為了讓靖北王斷子絕孫……
唉,皇上真的是夠心狠的啊!
“阿姜,你剛剛在父皇面前討這麼一個旨意,存的是什麼心思?”
往內宮去的路上,蕭祁御和沐雲姜慢悠悠走了。
等快到內宮大門時,他拉住她忍不住低聲問道。
“等你有一天繼承大統,皇帝肯定不會這樣想了。現在我討了這份旨意,就是在了斷將來的麻煩。
“真到了那時,後宮嬪妃若要為你另外納妃,我就有說詞了……這是皇上恩准了的。她們就沒辦法為難我了。”
她眸光閃閃,嘻嘻笑著。
是的,她的心思存得可長可長了。
蕭祁御低低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小醋桶,這麼遠的事都在盤算了?”
“這叫未雨籌謀。呀,別捏,疼!”
“行,那給你揉揉。”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著鬧著笑著。
跨過中庭門,裡頭就是內宮。
宮門外頭守著一行侍衛,其中一個當值的不是別人,正是蕭祁御以前的得力干將:沈衝。
現在他是神機營的副統領,負責保護中庭門。
看到昔日的主帥,沈衝笑著迎了上來:“沈衝拜見靖北王殿下,靖北王妃,恭賀二人新婚大喜啊。你們成親日,沈衝職責所在,必須當值,不能過去道喜,見諒見諒啊……”
說話間,他雙手揖了一揖。
蕭祁御心裡很清楚,那日他沒來,其實是為了避嫌,如今封了王,往後頭,他與尋常文官武將往來,都得避著點。
就怕被人扣上一個結黨營私的頭銜。
於是他笑著應道:“自然是守護皇宮重要。來日得空,請你吃酒。”
“那是必須的。”
沈衝笑著應下,而後衝沐雲姜瞄了一眼,忍不住感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