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嫻妃,竟做了這種糊塗事,真要鬧出來,會害了她的太孫孫……
唉,這真真是一筆糊塗賬啊!
“太皇太后救我!”
嫻妃在那裡悽悽地叫著。
太皇太后氣得腦仁疼,讓安姑姑按著,好一會兒,等疼痛感略微消散了,才瞄了一眼地上這個可憐兮兮的孩子:
“如果你還想活命,想你的族人活命,那接下去,你就不能再行差踏錯……”
“是。”
“跪著吧,看御兒能不能把謝小蠻抓回來。如果能把德妃身上的毒給解了。或者哀家可以厚著臉皮向皇上討個人情,把你放出宮去。如果這事不能善了,你的家裡人,怕是要為你陪葬了……”
這話嚇得她那是魂飛魄散:
唉,事情怎麼就演變到這樣一個地部了呢?
蕭祁御沒找到謝小蠻,守宮門的侍衛說:“清涼殿的小宮婢剛剛拿了令牌出宮了……”
也就是逃之夭夭了。
出了宮,天高任鳥飛的,想要再追一個可能早已經變了裝、換了臉的小女子,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站在宮門口,蕭祁御看著漸漸西去的正午日頭,那高高的宮牆,以及宮牆下那密密麻麻在巡邏的侍衛,心頭被一種莫名的焦慮感充斥著。
他只得先令人畫出謝小蠻的畫像,著人到城門處詢問,但這種調查,查到的慨率無比渺小。
重新回到惠寧宮,他看到嫻妃跪在膳桌邊上,太皇太后已經不在,安姑姑守著,見到她時,福了福說道:
“殿下,太皇太后去午休了,嫻妃該怎麼處理,由您說了算。”
嫻妃跪在那邊,一臉悽悽地望著他,咬著唇,問道:“是不是沒找到?”
“出宮了,拿的是你的令牌。我問你,這個人,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以前,她身邊可沒這麼一號人物。
“是內務府分配過來的,是個機靈的姑娘,我覺得她服侍人很細心周到,就一直留在身邊貼身用著,她一直是事事為我設想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竟敢包藏了禍心。
“借那裙子謀害我王妃一事,全是她出的主意?”
他沉著臉問道。
“當你的婚訊傳開時,我一直鬱鬱寡歡,於是,她就給我出了一個主意,在裙子上下毒,毒發那得幾天後,這樣就能完全避開我是兇手的嫌疑。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目標竟然是德妃……”
嫻妃一點一點爬了過來:“雖然我知道德妃害了我,但我知道,她也是受害者,是皇上讓她這麼做的。我不怨她。
“我曾想過在皇上茶水裡下藥,可是皇上根本不來我宮裡了=,也不碰其他人奉上的食物。再有,我要是這麼做了,最後得益的是太子。太子要是得勢,你就死定了。
“雖然我恨你,可是我不想你出事。再者,太子得勢,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哼,在這一點上,她到底是挺拎得清的……
“這個人和誰走的近?”
能在宮裡藏毒,肯定還有同夥。
“她一直守在清涼殿,幾乎不怎麼出去的,除了伺候我,也不怎麼和其他宮婢說話。哦,對了,她三個月會要求出宮一趟,她的父母的牌位就擱在天龍寺。她還有一個兄長就在天龍寺附近賣香火……”
嫻妃又提供了一些新線索。
蕭祁御轉身就跑了出去。
嫻妃看著他矯健的身影,飛奔而去,心裡是如此的酸澀,她是如此的喜歡他,他卻不屑一顧,如今卻為了救另外一個女人如此奮不顧身。
老天爺待她,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那個女人,憑什麼就得到了他的死心踏地,憑什麼啊?
她倒在地上嗚嗚哭著,前世,她到底造了什麼孽,這一世,她要活得這麼辛苦。
蕭祁御先去見了沈興南。
沈興南正也想找他。
兩個人碰頭後,沈興南說了說自己這邊發生的事,“我讓人查了,佘姑姑和她的舅舅,都不見了。他們的藥鋪也已經人去樓空……只抓到一個藥鋪的人,那人知道魅花,說能買到魅花……我現在親自去盯著……”
蕭祁御也把自己這邊在查的事情,說與他知道,“那現在我去查謝小蠻的哥哥……”
分開後,兩個人各忙各的。
蕭祁御帶人奔赴天龍寺附近,找到了那個香火鋪,讓人意外的是,謝小蠻的哥哥謝小石沒有落跑。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