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拒絕了。”
他連忙解釋,不能再讓她誤會了。
“拒絕個屁!拒絕,你還娶了她?你騙誰呢?你那會兒要是和我說,雁將軍快病死了,我至於會和你說那麼多氣人的話嗎?雁無痕,你為什麼不說?”
她突然吼了一句,俏生生的臉孔烏雲密佈,掄在半空的拳頭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落下來,狠狠把某人揍上一頓。
雁無痕呆了一下,才意識到她在說哪樁事情,著急忙慌說明道:
“我……我那是希望你可以心甘情願嫁給我,而不是被外力逼著不得不嫁……我更知道你那時的心,全在建女子營這事上面。你不想嫁人,更不想生兒育女……”
主要是當時她的態度,是無比惡劣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所以,你轉頭就娶了別人,雁無痕,你都沒和我說清楚,就娶別人,你讓我成為了別人眼裡的笑柄……”
她的美眸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的,還磨了磨貝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對不起。”
千言萬語只能化成這樣一句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我……”
他好像沒辦法為自己的行為再辯解什麼了。
“別人可以逼你成親,還能逼你洞房的?”
她冷笑。
這藉口,別提有多蹩腳了。
“我和她沒洞過房……”他急切地叫斷。
“我呸,沒洞過房,孩子哪來的……”
她實在氣不過,一把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叫道:“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那不是……不是我兒子……”
被掐得不成字音的辯解,還是自男人嘴裡冒了出來。
她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辨出來,擰眉,不解啊,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是你兒子,那是誰兒子?”
難不成他在給別人養孩子?
瘋了吧他!
有人拍了拍她的手。
她這才意識到她要把某人掐死了,忙鬆了手。
雁無痕撫了撫喉嚨,咳了幾下,又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在她的灼灼逼視當中,道出了原因:“六娘她有心上人。
“她心上人是他們家的世仇。
“她家裡人不許她嫁。她也是被逼出嫁。
“她同意和我成親,是想借我為掩飾;我是希望得到他父兄的助力,控制雁家軍。畢竟我資歷淺,而雁家軍當中都是跟著我父親南征北戰的老人。我父親怕我控制不住他們。更怕他們生事。其中有幾個和前皇后有一定的關係。
“萬一,我不能穩定雁家軍的軍心,幾萬人的軍隊再散成幾股勢力,到時,與朝廷來說,就是一大隱患。要是引來兵禍,那我們雁家就難辭其咎了。
“這些事,我在之前給你的信裡全都說明白了,但你看都沒看就把我的信給撕了啊……”
還有這事?
她一臉懵,好一會兒才又問道:“那孩子是怎麼一回事?”
“那是她和她情郎的。和我沒關係。
“結果,她生產時,得知她情郎在繳匪時戰死了,傷心欲絕之下,竟直接殉了情。臨死留了遺書,把孩子託付給了我,拜託我幫著撫養長大……
“我不想把這醜事鬧出來,辱了她死後的名節,就直接對外說是生產時死的。
“我們本來約好的,成親一年就和離。但那時,我祖母病了,我怕和離刺激到她,就一直拖著……
“誰知,拖來拖去,拖成了現在這樣一個結果。”
終於啊,他終於有機會親口把這些內情說與她聽了。
她撫了撫額頭,閉了閉眼,一時之間,難以消化這麼多的資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又重新問了一句:
“所以,你們就做了那麼多年的假夫妻?”
“對,就是假夫妻。這件事,我可以指天為誓。”
他指著天對著地,鄭重地發起了誓來:
“如果有半個字的假話,我雁無痕便天打五雷轟,但我所出不得好死,但我所愛都會離我而去。”
這誓也真是夠毒的啊。
她怔怔看著,忽坐到邊上,呆若木雞了,雙手撫臉,又鬱又悔。
他看著有點擔憂,跟過來問:“你這是怎麼了?”
一點也不高興,而且還陰著臉。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他呀,是真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