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家的家人跑來鬧過,因為他們跑去自家女兒嫁去的地方,都說嫁過去之後一個個都死了。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他們說,這個郭大儒是個怪物,嫁出去的小妾,都會捎帶上新嫁的郎婿一起死。
“但沒有人敢把這事鬧出來。因為那些少婦死的情況大都不能對外啟齒:
“有些是生孩子生出了怪胎,被夫家弄死,結果那女人化作厲鬼作怪,就把丈夫給帶了去;有些是夜夜纏著夫君歡愛,一起逍遙致死的;有些發了瘋病,和丈夫雙雙墜樓而死……”
沐雲姜聽得那是眼皮直跳。
送嫁出去的妾,都死了?
妾的新男人也死了?
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作夭,他們的目標可能是那些男人。
前世,她二哥應該就是發現了其中的異樣,才會被人誣陷慘死的吧……
她在這裡和小叫花子聊了好一會兒,見天色暗了下來,忙去換回了衣裳回客棧,卻發現蕭祁御不在客棧。
小二見到她回來,立刻迎了上來,急叫道:“小郎君,你剛剛跑哪去了?你家兄長見你不回來,遣了所有人跑出去找你,以為你出事了,急得不得了,你快去尋尋吧!”
沐雲姜一聽忙跑出去找。
沒走多遠,卻見蕭祁御回來了,一見到她,不顧身上被種著情花刺,衝過來一把就將她給抱住了:
“你跑哪裡去了?真是要嚇死我了!”
聲音有點兇,但透著深深的急切。
沐雲姜呆了一下,忙要掙脫:“別抱,你會疼的。”
“疼就疼吧!我不在乎。”
蕭祁御擰著眉頭叫道,可身上已然開始疼起來。
“可我在乎。”
她還是掙脫了,看到他手上已生出了一層紅疹,而他則疼得青筋橫起。
見狀,她忙道:“我……我只是跑出去打探訊息了,抱歉,以後我不會再單獨出去了。快進屋,你好好調息一下。全是我不好,我不該亂跑的。”
蕭祁御覺得自己已經疼到走不動路了,擺了擺手,坐到路邊一塊石頭上,用師父曾經教的一套吐納功法來調整內息——那套功法還是管點用的。
沐雲姜在邊上守著,藉著路上三三兩兩風雨燈所折射出來的光,細細地打量他,額頭上全是汗珠子,可見他被折磨得很辛苦。
她在心裡暗暗想著:這東西必須解了,否則,他倆都得受罪。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睜開了眼,看到她就守在邊上,眼底全是緊張,本來還想兇她一兇的,但想想算了,改為溫溫地安撫:
“好了,沒事,我不疼了,但以後你要出去,是不是得和我說一下?幕後人隨時隨地都會跑出來,萬一你被他們抓了我要怎麼辦?”
他們的對手,長什麼樣,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很怕她會因此出事。
“是是是,我錯了。我主要是習慣一個人單獨行動了,往後頭,我做任何事都會和你商量一下的。你不許生氣了!”
沐雲姜是那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的人。既然自己做錯了,自然就得主動承認錯誤。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擔心。”
他伸過手想摸她頭,但想到剛剛被扎疼的滋味,算了,又收了回來。
於是沐雲姜就把剛剛自己打探到的訊息說了說,然後她指了指天色,說道:“夜黑天高宜爬牆。怎麼樣,去不去?”
蕭祁御斜了一眼:“再等一等,我讓阿索去找書院的平面圖了。走,先回客棧等著。”
兩個人先回了客棧。
半夜時分,阿索找來了平面圖,幾個人研究了一下,就換上阿緒弄來的夜行衣,悄悄從客棧後門出來,直奔山上而去。
關於仁孝書院,蕭祁御還是比較熟悉的。
兩年前,他曾來過。
那時,他新交了一個友人,叫:高登閣,在這裡讀書。不過那個人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高登閣就住在西院12號房間。
在仁孝書院,每個房間都會住四個學生,想要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他請出來,只能使用迷魂藥。
這件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阿索身上——阿索認得那個高登閣。
那是蕭祁御在給父皇辦差的時候遇上的一個窮書生,身懷正氣,很會斷案,順道幫了他一個小忙,他就記住了他。
後來,他路過這裡時,就跑來見了他一面。
此人的志向是考中科舉,得主上賞識,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