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定晴一看,當場就傻。
“元朗?這什麼情況?”
沐雲姜驚呼叫出聲,摔得四腳朝天的竟是剛剛在將軍府暗算人的元大將軍。
“誰暗算我?誰?到底是誰?”
瞎了眼的元朗抹掉唇角的血水,那裡大叫著,努力辨認著聲音
蕭祁御則看向元朗被擲來的方向,一個仙風道骨似的俠士雙手負背,飄飄而來,竟是……
他在認出來人之後,立刻神情一怔,抱以一拳:
“晚輩拜見江天前輩。”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正在沐雲姜前世不曾再見過面的師父:江天。
她立刻轉頭,和師父這張臉孔對視上時,露出了驚喜之色,正想撲過去撒嬌,跨了一步,卻又折回。
元朗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而她第一時間就點了元朗的昏睡穴。
看著他倒地之後,她歡歡喜喜地撲向江天:
“酒鬼師父,這麼久了,你終於知道現身了……哎呀,真的是要把我想死了,來來來,必須抱一個……”
江天的頭髮已經半白,著一身寬大的黑袍,腰際繫著他的寶貝酒葫蘆,看到自己的徒弟要撲上來,竟很嫌棄地避了避:
“想我?嘴上說說的吧,這段日子以來,我只看到你和那個野小子親親我我的,哪有半點想為師的樣子?”
最後還哼哼了兩聲。
沐雲姜抱了一個空,並沒有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回答得可振振有詞了:“想念這種感情是藏心裡的,要是我逢人就說,哎呀,我師父跑哪去了,我真的是太想他了,那不是神經病了嘛……哎呀,師父,別害羞,抱一抱嘛……”
這一次,她把人給抱住了,小小的臉蛋還在師父手臂上蹭了蹭。
“哎哎哎,臭丫頭,你都嫁人了,怎麼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江天很是無奈地在她額頭上戳了一下。
這個舉動,透著一種寵的味道。
“我在師父跟前,永遠是小孩子。長不大的那種。師父師父,能見到你,真的是太好太好了……”
她心裡是發酸的,雖然這個師父,從小到大都很冷清,對她的教養,好像也不怎麼上心,但是,也的確是他把自己教養成才的。若不是他帶走她,她可能得在沐家長大。
也許會和姐姐們一樣,變得庸碌,而不會出落得如此有個性,有才華。
“行了,別蹭了……又想把鼻涕蹭我衣服上是不是?”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還有鼻泣。”
“那就是往我身上擦眼淚了。”
“我就擦了,就擦了。”
撒起嬌來的沐雲姜,嬌嬌軟軟的,可招人喜歡了。
這個時候的她,就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娃娃。
蕭祁御看著不由得微微一笑,聰明起來嚇死人,撒起嬌來甜死人。
他喜歡這樣多變的她。
“等一下,師父,元朗是你抓來的?”
沐雲姜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
“難道是你抓的?”又哼了兩聲:“不戰就逃,出去不要對人說,你是我徒弟!”
“問題是:你抓找元朗幹什麼?是不是你也要查容夕將軍的事。之前在春曉城,是你把冥樓的樓主打成重傷的吧……”
她立刻無比尖銳地反問起來。
“嗯,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在查當年那樁案子。直到三年前,我才聽說容夕可能尚在人間。之前我找過元朗,他咬死不肯回答,非說容夕是病死的。我還挖過容夕的墳——那裡只有一包骨灰。”
江天長長一嘆,目光則在蕭祁御身上一掃而過,眼神卻是無比冰冷的:
“若不是他親生母親暗中算計,容夕本該是皇后之尊,怎麼可能落得那樣一個田地?”
這一刻,蕭祁御能感受到一種森森冷的殺氣。
這一刻,他心下實在是有點擔憂啊,就怕江天出現會把媳婦帶走——很顯然,江天很不喜歡自己。
“打住,酒鬼師父,有一件事,咱們必須好好捋捋清楚:蕭祁御是蕭祁御,他母親是他母親,這是不能混為了談的。他母親傷害了容夕,但是他一直在守衛大涼。這能是一樣的嗎?重要的是,他是容夕將軍唯一的徒弟……”
她護夫護得那是毫不猶豫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容夕收下的徒弟,你以為我會放過他嗎?早把他大卸八塊了。”江天又哼了一聲。
蕭祁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