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讓崇八出去打聽一下。”
“好。”
素月出去傳話。
沐雲姜靠在床上,閉目很努力地想了想,什麼都想不起來,看來回頭得問蕭祁御——至於眼下,她得去看看阿父和嫡母。
她下了床。
素月正好進來,手上打著一盤水,放到花桌上後,她忙過去扶。
“素月,我不在這幾日,我阿父阿母情況如何?”沐雲姜問
素月回答:“二老爺昨天已經醒了,大姑娘在照看著,現在情況很穩定,三殿下府上的醫正每天都有來看診。夫人還在睡,四姑娘在照看,睡在四姑娘房裡……”
沐雲姜點了點頭,洗漱了一番,準備先去見阿父。
房裡頭,沐河醒著,靠在床上輕輕咳著,氣色已經比昨日好多了——那藥吃下去明顯是有用的。
沐雲初輕輕問:“阿父,你今天精神好一些了,要不要我扶您出去一走走?”
“好啊!唉,我這老骨頭啊,睡了這麼多天,要是再睡下去,真的就要散架了……”
沐河在嘆息。
沐雲姜推門走了進去,看到阿父在大姐姐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忙上去幫忙:“阿父。”
“喲,小七,你終於醒了呀!”
沐河面色很蒼白,微笑地看著小七,他這條命之所以能保住,全是因為小七,若不是她本事高超,如今他早已魂歸地府了。
前幾日,她出去辦事了,今天一早她是被素月揹著回來的。這會兒已是午後。總算是醒了。也不知她遇上了什麼事。
“阿父,您是動了大手術的,這才醒,必須好好養的……”
她扶沐河到邊上的藤椅上坐下,還給沐河做起了按摩,幫他活血:“小七以前學過按摩術,這就給你鬆一鬆筋骨,大姐姐……我餓了,你做的面最好吃了,可不可以給我做碗麵來吃吃?”
“好呀!”
沐雲初看了一眼沐雲姜,不疑有他,笑著去了。
沐雲姜示意素月守到門口。
沐河看得清楚,小七這是故意把人支開了,不覺一笑,這孩子,心眼真多——這樣才好,才不容易被人暗算了去。
“小七,你有什麼話想問我?”
“就知道瞞不過阿父。”沐雲姜跪到沐河腳邊,給父親捏腿:“那日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刺傷了你?”
沐河平靜地回答道:“刑部的人跑來問過了。我沒看到誰,只知道一陣發暈,然後就不省人世了。”
不對。
沐雲姜看著看上去老實憨憨的沐河,直接道破:“阿父,你在撒謊。門衛內的香石是您換的。換之前,那房間裡另外放過一小塊其他的香石。那香石應該放在向陽的位置上。太陽一散化了。乍一看是沒痕跡的。
“但我聞到了。阿父,您在糧倉門房那頭做了手腳,曾經放人進過糧倉。
“所以,刺殺您的人,您是認得的。您故意瞞下是幾個意思?”
沐河怔了怔,看向小七的眼神越發複雜:
這孩子的心,怎麼這麼細?
“阿父,您身上到底藏著什麼不可說的秘密?連我都不能知道嗎?”沐雲姜盯著他,目光灼灼。
沐河輕輕一嘆,伸手,撫了撫這孩子那一頭烏黑的青絲:“也不是不可以說……那是一個很多年前的同僚,曾在軍中一起押送糧食,後來,發生了容氏叛國案,我們的糧食被搶,隊伍也被衝散了。後來,還被齊軍俘虜當了一陣子奴隸……”
“那同僚,是敵是友?”沐雲姜再次細問。
“曾經患難與共。”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殺你?”
沐河搖頭:“不知道。”
沐雲姜看著父親,似乎不像是在說謊:“那您為什麼要對刑部說謊……您這在保護那個人?”
對方都想殺他了,他還想護對方。
這情份,說不通。
沐河沉默了一下:“我覺得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在做的事,也正是我想完成的事。如果我的死,可以幫到他。一死又何妨?”
沐雲姜聽得有點震驚,想不通,這世上有什麼事值得一個人甘願一死?
“阿父,那個人是誰,在做什麼事?”
“這件事,你別管了……”沐河開始躲閃,不願作答:“箇中詳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沐雲姜沉默了一下,行,不問了,那就問另外一個問題:“阿母曾是大齊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