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我記得之前你曾從戰馬上落下來,馬蹄踏到了你那裡,你是不是情況還沒好轉?”
蕭祁御忽提到了這事。
“才沒有呢,我好的很!”蕭祁恆瞪著,心頭有點虛,嚷嚷道:“說你呢,別扯上我。”
蕭祁御給他留面子,沒逼他承認,“父皇厭惡我,我再娶個妻子,就是讓他厭惡上我們夫妻。若生個孩子出來,就是厭惡上我們一家三口。我一個人遭父皇打罵也就算了,何必要累及其他人……”
聞聽此言,蕭祁恆不覺長長一嘆,想著他們這位皇上,對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寬仁,是人口交讚的明主,獨獨對這個兒子,苛刻到了極點。
這或者就是人無完人。
“說來,娶那些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人進門,也挺麻煩的,誰知道她們背後懷著什麼心眼,圖的是什麼陰謀……真不明白洛潯陽那渾小子,怎麼就那麼想娶那個小娃娃……”
蕭祁恆之前有過一個妻子,但那女人耍陰謀想害他,最後被蕭祁御一箭射殺。
這二人的交情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他幫他看穿了一個女人的陰謀。
在之前,他們還是死對頭。
後來,他們就成養成了默契,成為了地下盟友。
“不說這事了,你之前不是讓我查那個叫魯大志的嗎?最近有點眉目了……他仗著老五看重他,在暗處偷偷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吐出了此行的另一個原因。
本以為老三會大吃一驚,結果,他的反應無比平靜。
“嗯,我也查到了,他藉著五弟在興修水利之便,於暗處偷運海鹽……”
蕭祁御面色凝重,“一旦查到確切的證據,他再把罪責往老五身上一推,老五的罪名可就大了……”
老五是個心懷萬民的人。
他之前於朝堂上提出興修運河,父皇也準了。
這是個大工程,已經開始了有兩年,而蕭祁翎也兢兢業業辦了兩年差。
這是趟苦差事。
蕭祁翎因為差事,已經在外奔波了兩年,日日風餐露宿的。
也就是說,那海鹽也在私下裡賣了兩年。
這些錢,都不用交稅,如今也不知流到了哪裡……
驚人的數額,一旦爆光出來,就是天大的死罪。
可憐老五一心為民辦實事,卻被如此構陷……
“現在怎樣做?”
蕭祁恆看著這個善於籌謀的老三,別的人都在爭權奪勢,而他,只希望可以為天下人謀福祉。
他為什麼和這個他看不順眼的老三交好了?
是因為他發現:這個人除公正無私、鐵面無情之外,沒其他野心。
“有查到他在外頭私宅沒有?”
蕭祁御想了想問道。
“沒搜查令,我們不好明查吧!”
在大涼,是以法治國,無令不可搜平民私宅。宅主是可以上告官府的。
“那就暗查,你去查他私宅,我去五弟府上堵他。”
“可如果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呢?”
“那就讓他自己說。”“怎麼說?”
他好奇。
蕭祁御卻沒說,起身道:“走了,辦差。”
“嘖,又吊我胃口。”
蕭祁恆撇了撇嘴,見那煲內還有一點粥,抱起來就往嘴裡倒,還別說,味道挺不錯——那個小娃娃,將來會是個好內助。
洛潯陽有福了。
以後,他和老三可以跑去晉陽侯府蹭吃的。
蕭祁御去了前廳。
沐雲姜坐在正廳前的臺階上,百無聊賴地看地上的螞蟻。
蕭祁御打住步子看著:怎麼看她,都像一個野丫頭在玩耍,完全想像不出來剛剛那番話,會出自她的嘴裡。
“沐雲姜。”
他叫了一聲。
沐雲姜抬頭,拍了拍手上的灰問道:“三殿下,你還有什麼事?”
她前腳才到了門口,就被阿索叫住,讓她再候一候。
“有件事想再問一問你。”
“說。”
“那日,你是怎麼讓你姐夫的婆母說了實話的?你在她身上耍了什麼手段?”
嘖,這傢伙真是奸詐,居然知道她在那老妖婆身上使了手段?
“你是怎麼個意思?”她故意裝糊塗:“多不太明白……”
“現在,我要去抓魯大志。但目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