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僵,老實說道:“七姑娘怕是出不起銀子給我阿母看病的……”
“蠢不蠢啊你,我可以給你阿母看病啊……要不這樣,回頭你把你阿母帶來,我若給你阿母看好了病,你以後就得跟著我二房,誓死效忠於我,你看如何?”
崇八自是不信的,但眼下,他得先護住自己的功夫再說,便立刻答應了:
“好。”
沐雲姜不再為難,走了過去,丟給他一個瓶:
“這裡有一顆解藥,但是解了毒後,三個月內你不能再動用真氣……否則,你會死得特別特別難看……”
崇八憋著一肚子悶火,把解藥服了,那面色立馬就恢復了。
隨即,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畏懼地望了她一眼。
“你回去吧!記住了,明日,把你母親帶過來讓我瞧瞧……”
“是。”
崇八抱拳走了一禮,走了。
大姐姐雲初和母親趙氏,因為這一幕而忘了哭泣。
她們怔怔地看著這個還像小孩一樣的小七,竟把府上最厲害的侍衛給收拾的妥妥貼貼的。
這本事,她們不服都不行。
“阿母,大姐這門婚事是萬萬不能應下,您放心,我會攪黃這門婚事的……”
處理完崇八後,沐雲姜立刻跑去挽住了大姐姐的手,溫溫地安撫這兩個驚魂未定的女人。
沐雲初則再次泫然淚下,悽悽道:“大伯母決定的事,我們西院怎麼拒絕得了?”
“那就從現在開始,我們西院的事,再不許東院作主,阿母,大姐姐,你們信我可好……”
小小女娃,滿臉皆是自信。
趙氏看著這孩子,深深一瞥,這一刻,她竟真覺得這孩子是有那本事的。
“三哥,我有件事需要您辦一下……”
沐雲姜心中其實已經有了計劃。
沐雲韜拍拍胸膛:“小七儘管說來,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沐雲姜立刻附耳過去,低低說道:“您帶一個大夫去大牢,說是要給薛山治病……”
“啊,為什麼呀?”沐雲韜一臉懵,嚷嚷大叫了一聲:“為什麼要去給那禽獸治病?他就算生病了,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嘖,這三哥哥,怎麼就喊出來了呢?
算了,那就直接明講了吧:
“大夫會查出薛山得了花柳病……然後,煩三哥把這訊息傳出去,傳得人盡皆知……那麼,那個李老大人就不敢來下聘了……”
薛山並沒有得花柳病。
但她之前在公堂夜審時在這人身上下了類似的毒,現在應該已經毒發了。
如今讓那些庸醫去看,就會將那症狀診斷成花柳。
這病死不了人,但傳出去會很難聽。
“可……這樣一來,雲初的下半輩子豈不是毀了?”
趙氏聽明白小七是什麼意思了,只是這主意等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是個餿主意!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趙氏堅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