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後竟吐出一句:
“誰讓這小賤人是個掃帚星呢,自打她嫁進我薛家,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也就算了,居然還害得我兒失了差事,只能整日賦閒在家中。
“凌大人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伺候一晚上怎麼了,她只需要往床上一躺,我兒就能在凌大人手上謀得差事……如此一舉兩得的事,為何不能做?”
那曹氏本是商賈之女,讀書也不多,平日還可以裝一下斯文,現在呢,竟當著府令的面,爆了粗語。
“母親,閉嘴……”
前一刻還在笑沐雲姜愚蠢的薛山,這一刻已然急得滿頭大汗:“您在說什麼胡話?”
本來,他們都已經勝券在握了,如此一來,前功盡棄。
沐雲姜卻已經轉身,深深行了一禮:“大人,您聽見了嗎?曹氏是薛山的親生母親,這樣的供詞有用嗎?”
李恆自然有聽見,並且心下極是好奇,為什麼這個婦人會在堂上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即問道:“曹氏,把你和薛山的作案過程,給本官一五一十說來……”
於是,曹氏乖乖就把案情細細給還原了,還道出凌樸收了他們薛家兩百兩銀票,說了,會保證給薛山謀個好差事。
李恆聽罷大怒,立刻搜凌樸的身,果然搜出了一張銀票。票號什麼的都對得上。
“曹氏,本官且問你,這嬤嬤還有婢女的供詞又是怎麼一回事?”李恆沉聲再問。
曹氏回道:“我家嬤嬤曾聽到沐家那小賤人教唆我家這賤婦來告狀,為了脫罪,才事先躥通好了供詞。”
這話一出,那嬤嬤和婢女們都嚇慌了,一個個叩起了頭來,都雲道:“大老爺明鑑,這些說詞全是家中主子教的……我們不敢不從啊……”
於是乎,真相就此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