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和端木晉暘連夜就趕到了解之玄的畫廊,因為之前畫廊出了事,現在還在修復中,並沒有立刻對外開放,而且解家接二連三的出事,最近也沒人來管解之玄買畫。
解之玄這個時候正在畫廊裡,張九和端木晉暘暗搓搓的摸進畫廊裡,不過畫廊的安保對於兩個人來說簡直太簡單了。
畫廊的一層和二層上次他們已經去過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三層他們也走過,因為當時解之白被/關在三層,並沒有死人的氣息,實在不知道畫廊還有什麼地方。
兩個人在畫廊裡轉了一圈,很快就聽到解之玄“嘭!”的一聲關門,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聲音,他手裡拿著電/話,說:“你這個噁心的人來幹什麼,我的畫廊不歡迎你這種汙/穢的人……”
他說著,臉色非常難看,不過還是走到了一層,把大門開啟,解之白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九和端木晉暘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藏在樓梯上,從上往下看,只見解之白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很冷漠,臉色也是慘白的,看起來情況不是非常好。
解之玄只是站在門口,並不想讓他進來,不過很快看到後面竟然還有人,是解家的大伯。
解之玄驚訝的說:“爸你怎麼也來了?”
解家大伯說:“老/二說有重要的事情,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公/司也不需要你管了。”
解之白走進來,臉色還是很冷漠,淡淡的說:“並不是公/司的事情,只是想單純的談一談解之玄做過的事情。”
解家大伯臉色立刻沉下來,說:“你這是什麼語氣,之玄是你哥/哥,有你這麼叫他的名字的嗎!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的事情,我們還沒說完呢!”
解之白淡淡的說:“他不是我哥/哥,他是一個殺/人犯。”
解之玄的臉色“唰”一下變了,一下變得慘白又鐵青,彷彿要隨時暈過去一樣,到是解家大伯,肯定不相信,氣的直哆嗦,說:“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還是不是我解家的人,這麼血口噴人?!”
解之白輕笑了一聲,說:“您從沒把我當成解家的人,不是嗎?解之玄沒有接手家業之前,他連解家有幾家公/司,都在經營什麼,一概不知道,整個解家都是我撐起來的,但是您呢,只是偏心解之玄,我明白,因為我是一個怪物嗎?可笑的是,是你把我生成一個怪物!”
解之白從來不這麼說話,他雖然清高,但是因為身/體的緣故,骨子裡全是自卑,從小到大解之白都是被父親和哥/哥戳著脊樑骨喊怪物長大的,如果不自卑才新鮮,解家大伯從來沒見過解之白這麼說話,嚇了一跳,隨即也更加生氣。
解家大伯氣的差點坐在地上,說:“你!你這個不孝子,孽種!你說的是人話嗎!”
解之白眯著眼睛,說:“不,當然不是,因為我是怪物,怎麼可能會說人話,人話是你們才說的,但是你……”
解之白轉過頭來,盯著解之玄,笑著說:“但是你,枉費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就連我這樣的怪物都不會做你這種喪心命狂的事情!”
解之玄眼睛轉了轉,說:“我不懂你說什麼!你要在我的畫廊找事,我現在就哄你出去!”
解之白盯著他的眼睛,說:“在你的畫廊找事?你的畫廊裡有幾幅畫,是你自己畫的?!你的畫廊裡,掛著的都是韓蔚臣的血!!”
解之白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嘶聲力竭,臉色瞬間鐵青,解之玄嚇得“啊——”慘叫了一聲,一步跌在地上,不知道是被解之白的氣勢嚇到了,還是被他那句話嚇到了,嚇得神/經有一瞬間的恍惚。
張九看著下面的情況,雖然解之白顯然佔了上風,但是解之白現在還懷著鬼胎,情緒這麼激動,很可能出岔子。
張九衝端木晉暘招了招手,說:“現在該端木先生出場了。”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怎麼出場?”
張九笑眯眯的說:“當然是來向解老/爺/子興師問罪!”
端木晉暘立刻會/議,兩個人從畫廊出去,然後大大方方的來到門口,按下了門鈴,裡面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結果發現門外竟然是張九和端木晉暘。
解家大伯乾笑說:“端木先生今天怎麼來了,是來……買畫的?”
端木晉暘紳士的笑了一下,說:“不是,是來找令公子興師問罪的,沒想到解先生也在,那實在太好了。”
解家大伯立刻板著臉說:“是來找解之白的嗎,他正好在,他有什麼錯,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