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瘋狂的吼叫著,猛地一爪子按住鐵索,“咔嚓”一下竟然直接給砍斷了,一百猛地後退了一步,說:“下結界。”
他的聲音一落,謝必安和範無赦立刻結印,一黑一白的結界從房間兩邊快速的蔓延開來,瞬間將整個房子都瀰漫住,彷彿是一張碩/大的網,一下罩了起來。
張九的樣子很癲狂,呼吸粗重,眼神很凌厲,衝著下結界的黑白無常撲過去。
端木晉暘手一揮,突然一道水牆猛地升起,一瞬間端木晉暘就躍身過去,攔在張九面前。
張九瞪著眼睛,怒吼著,衝著端木晉暘一爪子撓下來。
“當心!!”
唐麟嚇得都要瘋了,張九的這一爪子真不是鬧著玩,猛地一爪子下來,正好抓到端木晉暘的臉頰,從臉頰一直撓到脖子,甚至胸口上都是血道子,白色襯衫瞬間紅了,而端木晉暘竟然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甚至沒感覺到自己流/血。
張九一下撓上去,端木晉暘身上的血“呲——”一聲呲在他的臉上,張九愣了一下,鮮紅的血跡從他綠色的眼睛上滴答滴答的流下來。
張九發出一聲怒吼的聲音,突然後退了一步,瞬間黑豹的造型突然變化了,變成了人形,一下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端木晉暘,在地上拼命的痙/攣著。
端木晉暘衝上去,根本不管自己的傷口,摟住張九,說:“小九,聽我說話,不要想別的好嗎,專心點,看著我,沒事的,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張九的眼睛盯著端木晉暘的傷口,綠色的眼睛突然泛起一陣紅,似乎眼眶有些酸,深吸了兩口氣,身/體不斷的痙/攣著,一下猛地暈了過去。
其他人也衝過來,一百說:“端木先生,先去止血吧,你現在的肉/身也禁不住這些。”
端木晉暘沒有說話,只是抬起張九的手,他的右手的食指指尖,有一個十字形的小口子,似乎是被什麼紮了一樣。
一百有些詫異,說:“針/孔?”
張九突然發瘋,並不是因為他秉性暴/虐,而是因為他手上的針/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九被紮了一下,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謝必安說:“這件事真是鬧大了,剛才張九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瘋,就算不是張九殺/人,現在也要坐實了張九殺/人的事情。”
眾人都是沉默,黑白無常把結界解/開,端木晉暘抱著張九先去休息。
張九感覺昏昏沉沉的,身/體裡一直很疼,腦袋裡很亂,他記得有人指證他殺/人,監控錄影裡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張九感覺這是一張大網,他竟然義無反顧的跳進了這張別人織好的網中。
張九很累,全身都很疲憊,他突然記起來自己傷了端木先生,張九的身/體一彈,猛地醒過來,猛地張/開眼睛,然而他聽到“嘩啦”一聲,是鎖鏈的聲音。
張九慢慢睜開眼睛,先看到的是天花板,屋子的格調很暗黑,但是並沒有什麼棺/材,還算是正常的房間。
張九躺在床/上,他的雙手雙/腿癱在床/上,感覺涼冰冰的,低頭一看,手腕和腳踝上竟然纏繞著鎖鏈。
張九有些詫異,吃力的抬了抬手,手腕上有厚厚的鎖環,一條鎖鏈又大又粗,兩隻手雖然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不能分開太遠,雙腳也是,甚至不能邁大步走路。
鎖鏈涼絲絲的,而且還帶著一股陰氣,彷彿壓/制著張九體/內的氣息,張九第一次感覺體/內這樣空蕩蕩的,或許是鎖鏈的緣故,那種澎湃的陰氣被壓在了最下面。
張九一動,坐在床邊的範無赦立刻就感覺到了,探身過來,說:“醒了嗎?”
張九眨了眨眼睛,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嗓子裡直冒煙,沙啞的不行,範無赦伸出手來,桌子上的水杯立刻飄了過來,他伸手托住張九的後背,把張九扶起來。
範無赦的動作很溫柔,跟他這個人一樣,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給人的感覺異常溫和。
範無赦笑了笑,說:“喝口水,潤潤嗓子。”
張九點了點頭,但是雙手無力拿不起水杯,就著水杯喝了一口。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啟了,謝必安從外面走進來,與此同時張九就聽到外面有人/大喊的聲音,似乎是在吵架,張九聽到那是端木晉暘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是一百。
謝必安揉/著太陽穴走進來,看到張九醒了,說:“呦,你可醒了,外面已經吵翻了,就差動手了。”
張九詫異的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