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張九,他將那隻黑豹抱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黑豹的脊背,安撫的說:“小九,沒事,聽我的話,放鬆,我在你身邊。”
張九一直在低吼著,身/體顫/抖,把頭埋在端木晉暘的胸口,黑色的豹子腦袋蹭著端木晉暘,吼聲慢慢的變成了低低的嗚咽聲,聽起來有些可憐。
端木晉暘心疼的抱著張九,手心不斷冒著陽氣傳給張九,張九慢慢的鎮定下來,但是在掙扎的時候已經把端木晉暘撓出了好幾個口子,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端木晉暘的肩膀上冒著血,臉上撓掉了一塊皮,那是一直一動不動的抱著張九,安撫著張九。
張九終於老實下來,還是黑豹的造型,彷彿是一隻乖/巧的大貓,趴在端木晉暘懷裡,沒力氣動,沒力氣說話,睜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彷彿是做了壞事的小孩,可憐兮兮的看著端木晉暘身上的傷口。
眾人都狠狠的送了一口氣,他們這些人裡,除了端木晉暘,根本沒有一個真正的陽修,也只有端木晉暘能讓張九穩定下來,其他人的靈力只能刺/激的張九更加暴怒。
花向彥雖然看起來是個陽修,不過他其實並非真正的陽修。花向彥和羅溟典一樣,曾經都是九泉獄主,羅溟典排行第一,溟泉獄主,主攝刑亡橫死。花向彥排行老五,主攝血食邪神。
而花向彥則是那個羅溟典口/中的那個,被他“害死”的弟/弟。
當時花向彥被秦軒銘打傷,身/體裡的陰氣缺失,陽氣又融於融天鼎中,三魂七魄變得虛無,必須要陷入沉睡來修復自身的陰氣,其他幾位獄主出手相助,灌輸了自己的陰氣在花向彥體/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融天鼎被打碎,九位獄主的陽氣破碎,沒有陰氣護體的花向彥頓時魂/飛/魄/散,但是幸/運的是,花向彥並非所有魂魄都被衝散,還有一絲魂魄恰巧被融天鼎的碎片擊中,包裹/住了融天鼎的陽氣,得以投胎轉/世。
花向彥的三魂七魄不全,身/體裡的陰氣極弱極弱,之所以是陽修,全都靠著融天鼎的碎片支撐,所以花向彥其實也並非是純正的陽修,受到猛烈刺/激的時候,融天鼎的陽氣還會反噬他身/體裡僅存的那一絲陰氣。
張九老實的躺在端木晉暘懷裡,還是黑豹的樣子變不回去,端木晉暘把他抱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鬼侍,說:“這個鬼侍就交給你們。”
花向彥點了點頭,端木晉暘抱著張九進了房間,把張九放在床/上。
張九陷入了沉睡,爪子還在臉上蹭了蹭,端木晉暘輕輕/撫/摸/著張九的耳朵,笑著說:“好像個大貓。”
張九一直在沉睡,因為身/體裡的陰氣激盪,睡了很久,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那是端木晉暘臥室的天花板!
張九嚇了一跳,猛地坐了起來,端木晉暘就在旁邊,立刻扶住張九,說:“小九,怎麼樣了?動作別太猛。”
張九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說:“我的手……”
他的手又變回了白/皙的面板,指甲也圓圓的修剪很整齊,沒有豹子的爪子,張九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沒有可怕的獠牙。
張九鬆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原來是做夢,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豹子!”
端木晉暘沒忍住,一下笑了出來,說:“不是做夢,你看我的臉,還被小貓撓了一把。”
張九抬頭一看,果然,端木晉暘的臉頰貼著紗布,胳膊上也被包紮著。
張九一下慌了,說:“怎麼回事……我當時就覺得特別痛苦,然後我……我不太記得了……”
端木晉暘安慰的說:“沒事,不記得就不記得,別難為自己,來小九,喝口水。”
張九老實的張/開嘴,讓端木晉暘餵了他一口水,然後突然睜大了眼睛,說:“對了對了,咱們不是在考/試的山莊,怎麼突然回來了?”
端木晉暘嘆了口氣,把水杯放下,給他整理好被子,讓他躺下來,說:“你都睡了五天了,怎麼可能還在考/試。”
張九一陣吃驚,說:“五天?”
端木晉暘點頭說:“山莊的結界果然有問題,也是那批鬼侍在搗亂,那個女鬼已經被天師協會的人帶走了,你一直昏迷不醒,睡了足足五天,所以才讓你動作別太猛,餓不餓?”
張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餓到是還好,就是全身疲憊酸/軟,可能是躺得時間太長了,在他昏迷的時候,端木晉暘一直在給他灌輸陽氣,所以張九並不覺得怎麼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