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和端木晉暘相處的這段時間,得出了一個經驗,那就是千萬不能惹端木晉暘,尤其不能在他面前說別的男人帥,或者別的男人好,不然端木晉暘的醋勁兒太大了。
一發威就發瘋,然而張九是個慫的,就算他精神上不想慫,但是身/體上一嗅到端木晉暘散發出來的味道,立刻就慫了,變得服服帖帖。
張九很奇怪,為什麼自己說別的女人漂亮,或者可愛,端木晉暘就不吃醋,只是多看了一眼某某人挺帥的,端木晉暘就很吃醋。
後來端木晉暘告訴他,因為張九是“婦女之友”,陰氣太重,所以完全不必要吃醋。
張九頓時有種他的人生日了狗的感覺,那種悽楚的感覺油然而生,不能再淒涼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九就出發了,去年檢天師執照,因為c城離北/京不遠,張九也沒有買車票,直接讓端木晉暘開車就行了,還比較方便。
他們等了羅溟典,準備一起出發,然而出發的時候,還多了一個人,竟然是溫離!
溫離笑眯眯的說自己翹課了,準備回家去住一個星期,張九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了,肯定是因為羅溟典要去北/京,所以溫離才跟著的。
沒想到溫離被吃的死死的,張九那個扼腕,不過轉念一想,羅溟典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要知道自己這個性格還不算是護犢子,溫離家裡那幾個哥/哥才是寵弟狂魔,以至於溫離都上了大學還這般“傻白甜”,只有武力發達,覺得誰都是好人。
當然張九不會跟溫離說“傻白甜”這三個字的,因為溫離的拳頭可是很硬的,張九有點吃不消。
端木晉暘開車,張九要和溫離說話,就坐到後排去了,羅溟典坐在前排,兩個人的眼神對上的一刻,立刻就轉開了,端木晉暘和羅溟典的嘴角都劃開一種意義不明的微笑,看起來氣氛並不怎麼融洽。
而後面的張九和溫離的氣氛則是很融洽,溫離說著在學校裡的見聞,因為這是溫離第一次離開家去學校,所以見聞很多,感覺什麼都有趣,都想和張九分享。
溫離左一口九哥,右一聲九哥,把張九叫的都軟/了,心想著小七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大早上出發,中午停下車來,四個人找了個餐館吃飯,然後又繼續出發了。
張九和溫離吃了東西,就在後座上倚靠著對方睡著了,張九枕著溫離的肩膀,溫離枕著張九的頭,張九的帽子滑/下去了,耳朵還抖來抖去的,癢的溫離在夢中聳了聳鼻子,一把抓/住了張九放在他腿上的尾巴。
張九“哎”了一聲,但是並沒有醒過來,尾巴快速的搖晃著,他一搖晃,溫離攥的更緊,張九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吸了吸鼻子,嘴裡喃喃的說:“端木……先生……”
前面開車的端木晉暘聽到了聲音,往後一看,頓時有些苦惱,把車子開到高速上的休息站,然後停了下來,走下車,開啟後車門,拍了拍張九的肩膀。
張九迷迷糊糊的還沒醒過來,他的尾巴非常敏/感,被溫離攥著,溫離身上的陽氣很重,張九在睡夢中還以為是端木晉暘。
端木晉暘把還在迷糊中的張九一把拽出車來,說:“乖小九,跟我過來。”
溫離被吵醒了,翻了個身,乾脆倒在後座上繼續睡,前排坐著的羅溟典頗為無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以後可能要禁止張九和溫離太密切的行為,不然陰陽兩氣激盪在一起,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張九被端木晉暘拖到洗手間裡,這才醒了一半兒,剛才他做夢夢見和端木晉暘纏/綿,剛要到終點,結果就被吵醒了,吵醒了看見端木晉暘本人,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端木晉暘把張九拉進隔間,說:“小九真會給我惹事,這麼不乖,該怎麼懲罰你?”
張九一臉懵的看著端木晉暘,伸手摸了摸端木晉暘的額頭,說:“你發燒了?”
端木晉暘把他的手指咬在嘴唇裡,用牙齒輕輕的磨,說:“小九,轉過去。”
張九更是一臉懵,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說:“你突然發瘋了嗎?”
端木晉暘輕笑了一聲,說:“那也要怪小九惹我。”
最後張九也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捂著自己的嘴巴,生怕叫出聲來,外面有來來往往的人,這個休息站很大,人流很多,張九努力撐住隔間的門,嗓子裡發出輕微的哼聲。
端木晉暘摟著他的腰,說:“真乖,還站得住嗎?”
張九使勁搖頭,說:“求你了,腿好酸,我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