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傷口,說:“我沒受傷,但是你受傷了!”
端木晉暘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個發瘋的工/人獰笑著衝過來,人群亂成一團,張九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擋住端木晉暘,他手心裡還有端木晉暘的血,熱/乎/乎的,直燙他的掌心。
張九心臟跳得飛快,心裡一陣怒火,那人嘶吼著衝過來,衝著張九就去咬,張九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五指突然變出了長長的指甲,猛地一抓,摳進他的肉裡。
“啊啊啊啊!!!”
那人瘋狂的大吼著,張九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幽綠色,嘴角輕輕挑了一下,另外一手猛地抬起,一把抓/住那人左臉上的咒印,低聲說:“去死吧。”
瘋癲的工/人漆黑的眼睛裡瞬間有一絲波動,有人彷彿控/制著眼前的工/人,在和張九對峙,工/人的嘴唇挑了一下,沒有張嘴,卻有聲音鑽入張九的耳朵,說:“你竟然發現了我,不過你找不到我……”
他說著,那個工/人猛地大吼了一聲,臉色發青,身/體快速的扭曲,咒印突然開始反噬,似乎要將他立刻吸乾。
張九吃了一驚,想要鬆手,如果不鬆手,這個人就會立刻死在他眼前,然而如果張九鬆手,咒印立刻就會鑽回去,後患無窮。
就在張九遲疑的時候,端木晉暘突然站了起來,從後面跨了一步,站在了張九身側,他的手猛地搭在那人的另外一肩上,快速的將自己的陽氣送入那人/體/內。
工/人乾癟的臉突然變得紅/潤起來,只不過意識還是不清/醒,張九嚇了一跳,端木晉暘竟然用自己的陽氣支撐著這個人。
端木晉暘側頭看了一眼張九,說:“小九,動手。”
張九不敢遲疑,一隻手抓/住那人臉上的咒印,另外一隻手快速結印,嘴裡低喝了一聲:“消。”
工/人猛地大吼一聲,突然跌倒在地上,臉上的黑蛇咒印突然消失了,張九立刻甩出一張符/咒,將黑蛇咒印一卷,“啪嚓——”一聲,咒印一下變成了粉末,被風一吹突然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端木晉暘慢慢放下手來,捂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張九回過頭來,剛想要高興的和他說話,突然覺得端木晉暘的臉色有些不對。
張九一把扶住端木晉暘,說:“端木先生你怎麼了?!”
端木晉暘臉色有些不好看,血從脖子上流下來,左臉有些發黑,手心也有些發黑,張九吃了一驚,剛才那個控/制工/人的幕後人,竟然通/過工/人的肉/身,吸走了端木晉暘的一部分陽氣。
端木晉暘苦笑了一聲,似乎有些站不住,壓住張九的肩頭,說:“有肉/身就是礙事。”
張九有些慌神,扶住端木晉暘,說:“端木先生沒事的,我送你去醫院!”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身上的力氣越來越重的往張九的肩頭上壓,最後趴在了張九的耳側,輕聲說:“那個人……應該知道密碼……”
端木晉暘說著,完全昏/厥了過去,張九腦袋裡猛地一響,密碼?什麼密碼?當然是支配端木晉暘左臉上咒印的密碼……
張九一直以來,以為古伏屍才是給端木晉暘下咒的人,不過現在想想,如果古伏屍是下咒的人,那麼當時古伏屍肯定會激發咒語,不可能不利/用端木晉暘。
現場亂成了一團,端木集/團的老總被襲/擊了,而且流了很多血,被快速的送往醫院。
端木晉暘雖然是天魔,但是現在有肉/身的束縛,肉/身失血過多,對他也有影響。
端木晉暘脖子上的傷口很大,需要縫針,快速的推進急救室去搶救了。
張九則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呆呆的看著自己手心裡的血,如果不是當時自己分神了,端木晉暘也不會受傷。
其他人聽說了端木晉暘的事情,全都趕過來了,家裡的三個式神,還有塗麓,張九的幾個哥/哥,全都第一時間趕過來了。
張九傻愣的坐在外面,看著手心裡已經凝固的血,揪著自己慘白的襯衫,那上面也有端木晉暘的血,張九嘴唇哆嗦著。
花向彥見張九一直在發呆,走過去輕輕摟住張九的肩膀,說:“小九,你放心好了,端木先生陽氣那麼足,不可能有事的。”
張九靠在花向彥肩膀上,喃喃的說:“融天鼎碎裂的時候,端木晉暘成了通緝犯,我為了送走端木晉暘,把他送到了陽府,結果他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現在有些後悔,如果端木晉暘仍然是天魔,沒有肉/身的話,也不會……”
花向彥拍著他的肩膀,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