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輸液,那印記也發出灰敗的顏色。
或許是因為這個印記,才吊住了連逸的一口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印記,恐怕連逸現在已經不是植物人,而是一個死人了。
融天鼎的印記是跟隨靈魂深入腠理的,連逸現在是植物人,他的靈魂出竅,根本不在身/體裡,所以融天鼎的碎片也跟著靈魂飄蕩在外,肉/身上只是有一個印記,想要提取出融天鼎的碎片,必須要把連逸的靈魂找回來,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盧程昱的情緒非常激動,端木晉暘突然說:“豆豆去哪裡了。”
張九這麼一看,才發現豆豆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竟然不在病房裡。
張九要急壞了,醫院裡陰氣這麼大,豆豆竟然跑出去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張九說:“你們在這裡,我先去找豆豆。”
張九出了病房,沒走幾步路就看到了豆豆,豆豆蹲在走廊的盡頭,蹲在地上不知道幹什麼。
張九走過去,就看到豆豆蹲在地上,用手指扒著地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在發呆。
張九說:“豆豆?”
豆豆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張九說:“你怎麼一個人跑了?”
豆豆繼續扒著地磚,說:“我覺得那個大哥/哥好可怕!”
張九想了想,豆豆應該說的是連逸,連逸也是靈魂出竅,和豆豆一樣,豆豆會有懼怕的心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張九蹲下來,把豆豆抱起來,說:“豆豆別嚇跑,一會兒讓給你買好吃的好嗎?”
豆豆想了想,說:“有棒/棒糖嗎?蘋果味道的!”
張九說:“有。”
豆豆又說:“還要紅燴味的薯片!”
張九:“……”豆豆的志向真夠遠大的。
張九說:“好好都給你買,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別再跑了。”
張九把豆豆領回了病房裡,盧程昱打了熱水,正在親力親為的給連逸擦身/體,因為現在是夏天,空氣溼度本身就大,再加上這裡是醫院,陰氣也很大,又沒有空調抽溼,連逸總是一個動作躺著,他身上起了很多溼疹,看起來斑斑駁駁的。
連逸並不嫌棄他,幫他清理了身/體,然後輕輕的按/摩著連逸瘦弱的胳膊和腿,真怕一捏就給捏斷了。
盧程昱說:“這裡條件不好,我打算把連逸轉到其他醫院去。”
張九立馬就想到了陳恕,陳恕工作的那家醫院硬體條件簡直就是一流,只不過價/格有點昂貴,但是對於盧程昱來說,這個價/格也不算什麼。
豆豆乖乖的坐在陽臺上聽他們說話,眼睛盯著床/上的連逸看,一雙大眼睛裡充滿了恐懼,不斷的晃動著,突然“嗬!”了一聲,從陽臺上直接翻了下來。
盧程昱離得最近,眼疾手快的將豆豆一把接住,豆豆捂著自己的手背,說:“好疼好疼,嗚嗚嗚好疼……”
豆豆突然哭上了,他剛才自己一個人坐在陽臺上,誰也沒有欺負他,都沒人碰他,結果豆豆卻自己哭上了。
豆豆捂著右手的手背,一直在喊好疼,哭的兩隻大眼睛都腫了,那叫一個委屈,不停的抽噎著,哭的直打嗝兒。
盧程昱有待手足無措,他從來沒帶過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哄豆豆,說:“別哭了,你哪裡疼,我給你看看?”
豆豆把自己的手背舉起來,說:“這裡疼,不知道為什麼。”
豆豆把右手舉起來,眾人赫然看到豆豆的右手手背上有一塊不規則形的印記,正在微微的散發著光芒,帶著古樸的花紋……
張九立刻抽/了一口冷氣,說:“我的娘……”
端木晉暘挑了挑眉,說:“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盧程昱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不知道他們在詫異什麼,但是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連逸的右手手背,他現在眼睛上戴著張九特殊的眼鏡,能看到一切以前看不到的東西,自然也能看到連逸肉/身上的融天鼎碎片。
連逸身上的碎片印記說不規則形的,竟然和豆豆手上的光斑一模一樣!
盧程昱說:“這怎麼回事?”
豆豆還在哭,他手上的光斑正在發光,盧程昱沒見過這種情況,但是感覺這樣子一定很疼。
張九不可置信的說:“豆豆就是連逸?這也太誇張了,我見過縮水的,沒見過縮著麼多水的。”
盧程昱一聽愣住了,說:“什麼?豆豆就是連逸?”
他說著看了一眼懷裡的豆豆,又看床/上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