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感受到有液/體從自己眼睛裡流/出來,流了一手,視線模糊,而且眼睛疼痛,幾乎是不能忍耐的疼痛。
張九吃了一驚,是血!
陳醫生的眼睛裡流/出了好多血,還在不停的流,他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在黑/暗的樓梯間裡發著光。
陳醫生一陣呻/吟,似乎是太疼了,猛地跪倒在地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眼睛,身/體顫/抖,一頭栽了下去。
“陳醫生!”
張九一把抱住陳醫生,差點被他壓趴在地上,端木晉暘把陳醫生背起來,說:“先走,找個房間讓陳醫生休息。”
酒會因為開到很晚,所以來酒會的每個人都有一個房間休息,房間都在十三層,端木晉暘揹著陳醫生進了房間,把他放在床/上,陳醫生的眼睛緊閉著,但是血/淚從裡面流/出來,樣子非常可怕。
張九拿出黃符給他止血,端木晉暘伸手按住他的手,說:“不行。”
張九說:“怎麼了?”
這個時候房門“嘭”一聲推開了,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從外面走進來,万俟景侯說:“他的眼睛是血玉做成的,血玉屬於陰邪,不能用黃符。”
張九以前沒見過血玉,說:“那是什麼東西?陳醫生的眼睛,不是他自己的嗎?”
万俟景侯說:“可能以前是,但是現在不是了。”
他說著,扒/開陳恕的眼睛看了看,裡面還是紅彤彤的,果然帶著玉石的光澤。
端木晉暘說:“血玉是人將死,嚥下組後一口氣的時候,把一塊玉含同時放進嘴裡,隨著死人的最後一口氣嚥下,經過幾百甚至上千年的浸泡,玉含被染成了血紅色,形成的玉石。”
張九一聽就明白了,血玉是用屍體養的,屍體死後因為肉/身的腐爛,陽氣慢慢消弭,只剩下了陰氣,血玉被陰氣滋養,屍體形成了天然的閉合容器,血玉經過長時間的滋養,慢慢從一塊普通的玉石,變成一塊陰邪的玉石,甚至可以通靈。
這種東西雖然張九以前沒見過,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邪性的厲害,陳恕是一個普通人,他有肉/身有魂魄,如果以前融天鼎還在他的眼睛裡,陽氣很足根本不怕這東西,但是現在陽氣缺失,稍微一受到刺/激,血玉就會被激發,散發出寒冽的氣息,陳恕根本受不了。
張九說:“血玉是誰種下的?”
這個問題,或許已經顯而易見了,肯定是蒲紹安,蒲紹安那兩天突然出現,但是是悄無聲息的,就連陳恕本人也覺得是做夢。
蒲紹安用血玉做成了陳恕的眼睛,陳恕從失明中恢復出來,然而一切又埋下了隱患,陳恕的性格平和,這讓隱患埋得很深,但是隨著蒲紹安這個人的身份和動機慢慢的浮出/水面,陳恕也不能淡然了。
張九說:“這怎麼辦,陳醫生看起來很痛苦。”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除非把血玉做的眼睛挖出來,否則沒有第二種辦法。”
挖出眼睛,陳醫生豈不是又要失明,這絕對做不到,然而不挖出眼睛,陳醫生一旦激動就會激發血玉,這彷彿是一個病根,時時刻刻伴隨著陳醫生。
端木晉暘說:“當務之急咱們要查一下三年/前的車禍,還有連昊的三個女兒。”
三年/前連昊想要接蒲紹安回家繼承家產,做連家的唯一男丁,然而蒲紹安突然遭遇了車禍,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人就是連昊的現任妻子和她的三個女兒,蒲蓉說連昊的現任妻子已經死了,還是被嚇死的,現在只剩下三個女兒,大女兒剛剛還受到了襲/擊。
恐怕這件事情,他那三個女兒也有所耳聞。
張九說:“還有,要查一查那個簡訊,我覺得簡訊可能是關鍵。”
端木晉暘點了點頭,說:“咱們現在應該藉著探病去看看連昊的大女兒了。”
張九想了想剛剛連芙對著端木先生還有自己師爹拋媚眼,就連陳醫生都不放過!心裡很不願意端木晉暘去“探病”,說:“我一個人去吧,你們留下來陪著陳醫生。”
端木晉暘似乎瞭然的笑了一下,說:“走吧,我陪你,不然我不放心,小九吃醋了嗎?我很高興。”
張九臉上一紅,自己心裡的確是吃醋了,不過端木晉暘竟然這麼直接的就說了出來,真是太尷尬了。
尤其是師父還對張九笑了笑,絕對是嘲笑!
溫白羽說:“你們去吧,陳醫生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
張九帶著端木晉暘出了門,給一百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這個手/機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