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晉暘開著車子很快就往張九之前住的地方趕過去,說起這個地方,真是讓端木晉暘感慨萬千,畢竟這個地方樓很老,而且裡面的住戶雜七雜八,相當的複雜。
什麼按/摩店,紋身店……之類的,總之一看就是各種不正經,之前端木晉暘過來的時候,還在電梯裡遭到了“邀請”,端木晉暘不能想象張九住在這裡時候的場景。
不過轉念一想,張九就是女性的絕緣體,談得來也是閨蜜型,這樣一想頓時也就不吃醋了,而且心裡特別的平靜。
張九看端木晉暘突然笑了一聲,不由得汗毛倒豎,說:“你想什麼呢?一臉壞笑。”
端木晉暘挑眉說:“秘密。”
張九聳了聳鼻子,說:“切,我還不想聽呢,就你那點小心思。”
端木晉暘笑著說:“對啊,就我這點小心思,只能裝得下小九。”
張九臉上一紅,真是太好了,端木先生無論什麼時候都能說出情話來。
端木晉暘笑著說:“要到了,說實話我還沒見過雙胞胎呢,沒想到你師父還有個雙胞胎。”
張九顯然也是個弟控,興/奮的說:“對對對,我跟你說超可愛哦!是師父家的老/二和老三,雙胞胎,老/二是燭龍,跟你一樣火氣很大的那種。”
端木晉暘聽說過燭龍,上古的一種神明,據說燭龍是創/世之神,他的眼睛張/開是白天,閉上是黑夜,吹氣是寒冬,閉氣是熱夏,嘴裡還閒著火精,可以照亮黑/暗荒蕪的地方。
說起來,端木晉暘的確見過一次燭龍,不過還是在很久遠的時候,而且燭龍在上古已經滅絕了,因為燭龍的神話,很多人敬仰燭龍,把燭龍當做天神和圖騰,但是在很多人心裡,又有一種圖騰犧牲的觀念,他們覺得吃掉圖騰可以得到圖騰本身的美好特性,這屬於人性的一種殘酷,燭龍遭到了大肆的捕獵。
不得不說,三界之中果然人才是最可怕的,沒有人辦不到的事情,天神燭龍在上古就遭到了滅絕,端木晉暘之前見過張九的師爹,万俟景侯就是一條燭龍,不過聽說燭龍的繁衍力很低,沒想到他的兒子裡面竟然也有燭龍。
張九說:“老/二長得又高又酷的,老三就萌萌噠,老三還有個小名叫蛋/蛋,因為他是從蛋裡生出來的。”
端木晉暘頓時一臉都是汗,畢竟張九身邊幾乎沒有一個正常人,從蛋裡生出來的什麼,端木晉暘已經不驚訝了。
車子很快就停下來了,因為張九說自己不住那裡了,所以張九的那兩個弟/弟就從樓上下來了,正在小區的門口等著他們。
端木晉暘就看到兩個青年人,其中一個站在小區門口,手裡託著一個很大的箱子,他身材高大,目測幾乎要和自己一邊高,戴著一個鴨舌帽,低著頭,根本看不清模樣,正在抬手看腕錶。
張九的師父家裡是有錢人,這一點端木晉暘是知道的,畢竟能在北/京住那麼大的房子,的確很有錢了,那個男人的腕錶一看也是好東西。
男人身邊還有個稍微矮一點兒的年輕人,但是也不算矮,不到一米八的身材,很瘦弱的樣子,和男人穿的一模一樣,打扮也一模一樣,連手上的腕錶都一模一樣,坐在男人的行李箱上,整個身/體向後仰起。
年輕人看見男人在看腕錶,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抬起頭來,仰著臉向後看男人,因為這個動作,端木晉暘完全看到了年輕人的臉孔,一張精緻到讓人窒/息的臉,標準的大眼睛,眼睛裡彷彿能折射月光,變得多/姿多彩,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嘴唇像貝殼一樣,竟然是橘色的,橘色可能讓人顯得很清冷,不過年輕人看起來很有朝氣,是閒不下來的型別。
年輕人仰起頭,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將他的頭往下壓,兩個人都戴著鴨舌帽,視線一下就被擋住了,鴨舌帽折下來,看不到兩個人在幹什麼,但是這個動作……
端木晉暘頓時有點頭疼,是在接/吻嗎……
張九趕緊推開車門,說:“我去叫他們。”
年輕人正摽著男人的脖子“撒嬌”,說:“好餓啊,哥/哥我餓了,九哥什麼時候來啊,我的腿也好酸,我想吃你做的蝦餃啊。”
年輕人正說著,張九已經走下車,快速的走過去,年輕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張九,立刻“拋棄”了他哥/哥,快速的衝過來,給了張九一個很大的擁/抱。
別看年輕人一副很瘦弱的樣子,但是一走近了,那身材直逼一米八,張九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當然同時還感覺到了一股視線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