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動作太快了,他也沒看清楚。
而解然只是感受到了巨大的陰風,他沒有慧眼,看不到鬼怪,那股陰風一下就吹出去,彷彿屋子裡開著窗戶一樣。
端木晉暘看到張九伸手護住解然的動作,似乎不是很愉快,伸手把張九的手拍下來,說:“進去看看。”
張九這才反應過來,說:“天,這麼大的陰氣,那個惡/鬼是有多大的修為,解先生,我建議多去廟裡或者道觀拜拜……”
三個人走進房間,解然開啟燈,張九環視了一圈房間,很大的陰氣,非常大的陰氣,或許是剛才逃竄出去的那個惡/鬼留下來的,瀰漫在空氣之中。
張九說:“這個惡/鬼少說也有將近一千年的道行,而且看樣子,在解先生您的房間裡住了不短的時間,您現在還身/體健全能跑能跳,簡直是個奇蹟了。”
解然這時候就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對這些事一點兒也不懂得,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解然還不會相信鬼怪之說呢。
張九走進去,在窗臺上,陽臺上,還有書桌上,床頭櫃上,都壓上了一些黃符,把黃符疊起來,還放在解然的枕頭下面一張。
張九說:“這隻惡/鬼的道行很深,我放這些只是能鎮住惡/鬼,想要把他驅走或者捉起來,可能還不足夠,我今天晚上留在這邊,看看惡/鬼會不會回來。”
端木晉暘一聽“今天晚上”,臉色瞬間就沉下來了,解然笑著說:“行啊,張先生是想和我睡一張床嗎?”
張九:“……”
端木晉暘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說:“我也留下。”
解然笑眯眯的,用善意的語氣說:“我這裡雖然沒有客房,但是書房沒人住。”
張九在四周看了一圈,臥房和書房是連著的,但是書房和臥房之間只有一扇玻璃門,視野是全連同的,看起來解先生是特別喜歡玻璃門,度假村很多玻璃的設計。
書房裡有一張沙發床,非常大,足夠睡覺的。
端木晉暘走到張九旁邊,說:“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張九解釋說:“因為解先生身上有個傷疤,是惡/鬼劃傷的,我發現那傷疤下面似乎有個痕跡,在昏暗的時候會發光,竟然是熒光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東西,所以惡/鬼一直糾纏著解先生。”
解然聳了聳肩,說:“我沒見過,我後背上嗎?淋浴的時候也沒發現。”
張九說:“只有有慧眼的人才可以看到那種光源,解先生您身上的確有不同尋常的東西,或許是因為這樣東西,所以一直才會吸引鬼怪。”
東西長在解先生身上,然而解先生自己都不知道,也沒感覺到疼痛亦或者不適應,那樣東西在解先生的右肩膀靠下的位置,有隱約的花紋,但是身在肉裡,看不清楚是什麼花紋,張九能感覺到,那樣東西在散發陽氣。
也是因為有那樣東西,解先生才被惡/鬼糾纏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身/體虧損,看起來還很正常,如果是平常人,已經虛弱的不行了。
怕惡/鬼會隨時過來,這種天氣陰氣很重,不知道惡/鬼什麼時候跑回來,所以張九就留在瞭解然的臥室裡,張九不走,端木晉暘也不會走,畢竟在大學的時候,解然的私生活可不怎麼樣,而且解然是個彎的,別看他這身板有些高挑,沒什麼肌肉,也不怎麼會打架,但是竟然還是個top,所以端木晉暘擔心張九太傻,就也留了下來。
中午大家在解然這裡吃的午餐,超豪華的午餐,解然說話溫柔,還會講笑話,張九很快就和解然打成了一片,端木晉暘則是冷眼旁觀,坐在一邊不說話。
大雨還在下,越下越大,船隻根本沒辦法出海,別看海島和陸地中間就隔著五分鐘的快艇,但是這五分鐘就是過不去,雨不停下來,所有人都沒辦法走,而且下了這麼大雨,又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所有人都呆在房間裡,也不敢出來。
張九和端木晉暘下午也在解然這裡度過了,很快就吃了晚飯,到了晚上。
解然讓人送來了一床被子,張九把被子就放在書房的沙發上,端木晉暘看他在鋪被子,無奈的說:“你晚上真要睡在這裡?”
張九點頭說:“當然了,我都答應解先生了,晚上陰氣最重,說不定惡/鬼會過來。”
端木晉暘把自己的筆電放在書桌上,似乎也不打算走,在書桌前坐下來開始工作,處裡一些檔案和郵件。
張九靠在沙發上玩手/機,十一點左右,解然過來打了個招呼,就去睡覺了,臥室的等一下滅了,書房裡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