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左右,還是什麼也沒有。
溫離已經走遠了,見他們不跟上來,又退回來,探頭說:“九哥,怎麼了?”
張九搖了搖頭,和端木晉暘趕緊跟上去。
六層很安靜,據說這層是大四學/生住的地方,大四都是實習生,一般不會來住,房間都是空著的,因為這一屆大一的新生比往年要多,所以有一部分新生不夠地方住,就分配到大四的樓層去了,和大四生插在一起住。
溫離走到房間門口,看了看上面貼著的門條,果然有自己的名字,一共四個名字,其中兩個是大四學/生,兩個是新生。
溫離興/奮的把鑰匙插/進去,門鎖好像有點生鏽,擰了半天才擰開,真是糟糕到了極點,然而溫離一點兒也不介意,特別有活力的推開門。
裡面根本沒人,大家都沒到學校,並沒有溫離這麼積極,一共四張床,都是上鋪,下面是書桌,其中靠窗的已經被佔了,應該是兩個學長的地方,只剩下靠門的兩張床沒人住。
溫離選了一張,然後開始收拾行李,張九和端木晉暘跟著收拾行李,房間真的太髒了,雖然以前有人住,但是看起來並不怎麼愛乾淨,到處都是土,還有垃/圾扔在地上。
大家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些模樣,這個時候就聽到“叩叩”兩聲,門被敲響了,然後是“吱呀——”一聲,房間門被慢慢的推開。
因為門板老舊,發出的聲音有點讓人後背發涼,門推開之後,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樓道里的窗戶突然被“嘭!!”的一聲吹開了,狂風快進來,吹飛了堆在地上的塵土。
張九瞬間後背發/麻,感覺到一種類似於惡/鬼的陰氣,還以為是惡/鬼敲門,那這惡/鬼也太厲害了,竟然日上三竿大白天的來敲門。
結果一個鴨舌帽拖著行李站在了門口,張九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人……
那個人身材非常高大,穿著一個純白的t恤,下面是個黑色的短褲,腳上蹬著一雙籃球鞋,看起來身材很好,胸肌微微/隆/起,白色的t恤襯托著他有型的身材。
那個人從外面走進來,樓道里的風一下吹飛了他的帽子,那人趕緊低下頭來撿起地上的帽子,然後撣了撣。
帽子一掉,眾人頓時看到了他的臉,應該算是國字臉,下巴有點平,但是並不難看,意外的臉型非常凌厲,竟然是個大帥哥,他的眼睛像老虎一樣,嘴唇有點薄,抿著的時候非常嚴肅。
男人從地上把帽子撿起來,似乎才發現了他們,愣了一下,隨即撓著自己後腦勺,笑起來一下就破/壞了他有型的臉孔,頓時憨了起來,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今年大一的,叫蒲紹安。”
張九默默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身材,應該也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反正肯定沒到二十歲,竟然這麼高!
原來也是大一新生,這個宿舍只有兩個新生,今天全都到齊了,蒲紹安話不多,性格看起來特別憨直,而溫離其實也是傻乎乎的型別,張九真怕他們兩個住一起被人拐跑了。
大家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宿舍又有人來了,這回是一個大四的學長。
學長沒想到今年大一生都這麼積極,他是來收拾行李的,把東西都帶走,大四要去公/司實習了,不會住在這裡。
那個學長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給學弟們科普學校裡的時間,突然神秘的說:“我跟你們說,這棟樓鬧鬼,特別邪乎,不過你們可能趕上了,新宿舍最多下半學期也就好了,肯定讓你們搬的。”
張九對於鬧鬼這個事情,比較感興趣,說:“怎麼鬧鬼?”
那個學長說:“真的鬧鬼,別不信,好多新生都不信邪,被嚇得屁滾尿流呢……我在這住了三年了,其實我剛開始也不信邪,但是最近我還真是信了……我告訴你們,我前些天回來了一趟,我的證/件落在這裡了,公/司要拿去影印,我就只能回來宿舍拿,結果你猜怎麼著?”
學長講的繪聲繪色,用陰森森的口氣說:“我聽見,樓道里有女人在哭!”
女人?
張九眼睛一跳,說:“這是男生宿舍吧?怎麼會有女人在哭?”
那學長“啪!”的一拍手,說:“對啊!我當時嚇得要死,這他/媽明明是個男生宿舍,怎麼會有女人的聲音?我還以為是哪個哥們兒把女朋友帶進來了,但是真不是,真的是有女鬼在哭!就在六樓的樓梯口,離開那裡就聽不見了,一過去就能聽見!”
學長又說:“我懷疑是不是這棟樓下面埋了個女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