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打電/話報了警。
蘇明冉不敢回房間,他抱頭蹲在二樓的樓梯口,似乎非常崩潰,使勁抹著手上的血。
之後的事情也和蘇明冉描述的相同,警/察來了,但是房間裡什麼都沒有,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屍體、血液什麼也沒有,室友就好像沒回家一樣。
因為蘇明冉堅持說自己殺/人了,而且還把救護車給忽悠來了,警/察覺得他是發瘋,妨礙公/務,把蘇明冉帶回了局子。
蘇明冉在那裡住了一晚上,但是其實蘇明冉在那裡還稍微安心一點,因為他不敢回自己的家了。
第二天早上,蘇明冉似乎冷靜了一下,遲疑的回了家,畢竟今天是週六,不回家,身上也沒有錢包,連張兩塊錢的公交車票都買不起,哪裡也不能去。
蘇明冉慢吞吞的回了家,然後用鑰匙往門孔裡插,就在這一霎那,門一下開啟了,眾人全都看到了那個室友,好端端的,真的完好的站在眼前,還笑著對蘇明冉說了一些話,蘇明冉嚇得發/抖。
室友應該在嘲笑蘇明冉是不是喝多了,產生幻覺一類的話,臉上帶著笑容,完全不像是被殺了一樣,也沒有昨天突襲蘇明冉的苦大仇深。
蘇明冉在家裡顯然非常忐忑,但是他又想知道為什麼,就像蘇明冉說的,又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例如蘇明冉一開啟冰箱門,他突然看到室友竟然蜷縮著身/體在冰箱裡,全身都是血,那是一具屍體!
嚇得蘇明冉猛地就跌倒在了地上,瘋狂的跑出去,結果正好撞到了室友,室友好像在問他怎麼了,蘇明冉嚇得不行,但是一轉頭,冰箱裡的屍體又不見了。
蘇明冉覺得可能自己就還沒醒,想要睡一覺,就在他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可怕的事情又發生了,蘇明冉皺了皺眉,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轉過頭去,就看到床頭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再往下滴,像是房頂漏雨一樣,“滴答——滴答——滴答——”一滴兩滴三滴,竟然是在滴血!
蘇明冉大喊著爬了起來,神/經已經快要崩潰了,猛地衝出房間,在外面遊蕩了很久,跑到公/司去加班,然而他在公/司的飲水機打水的時候,接在杯子裡的水,竟然也是血液。
張九讀取完了蘇明冉的記憶片段,將黃符一晃,很快火焰就熄滅了。
端木晉暘說:“身/體沒關係吧?”
張九搖了搖頭,說:“這點兒小意思,沒事的。”
蘇明冉因為疲憊,還在沉睡著,沒有很快醒過來,張九說:“看起來這個蘇明冉說的都是實話,他的室友流/血成那樣,刀子又那麼大,肯定一下就斃命了,但是卻突然不見,而且還有很多奇怪的事情發生。”
雖然他們看到了記憶片段,但只是一個畫面,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氣息,所以也不好就這麼武斷的說,到底是那個室友裝神弄鬼,還是那個室友真的是鬼。
張九說:“我要親身去看看才行。”
端木晉暘說:“怎麼去看?”
張九突然有了計劃,笑眯眯的挑了挑眉,說:“我還沒用這個術法,正好試試看。”
端木晉暘見張九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壞點子,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的點子。
張九等蘇明冉醒了,就公佈了一下他的辦法,其實辦法很簡單,張九會用術法偽裝成蘇明冉的樣子,而蘇明冉這幾天就留在端木晉暘家裡就可以了,有這麼多式神保護蘇明冉,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端木晉暘對此很不同意,畢竟張九的身/體不方便,而且莫爾斯說張九馬上就要生了,萬一真的是惡/鬼,那麼張九很可能有危險。
但是張九似乎還覺得挺好玩,端木晉暘頗為無奈。
張九用黃符把自己偽裝成了蘇明冉的樣子,一模一樣,再收斂一下/身上的陰氣,那就完美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九就頂著蘇明冉的樣子出了門,端木晉暘非要送他,張九覺得如果端木晉暘送自己過去的話,自己身上一定會沾到一大堆陽氣,說不定就被識破了。
結果和張九想的一樣,週日一整天,張九都帶在蘇明冉的租房裡,結果室友根本沒出現過,不知道去哪裡了,冰箱床水龍頭飲水機都非常正常,完全沒問題。
張九覺得,很可能是端木晉暘身上的陽氣太濃了,所以把鬼給驅跑了。
週一需要上班,正好蘇明冉在公/司裡也發生了奇怪的事情,所以張九打算去看一看,而端木晉暘今天要談合同,不去公/司,要直接去別人的公/司。
張九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