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等我今天早上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了我的室友,他就好端端的站在那裡,我要用鑰匙開門,結果門先開了,他站在我面前,還笑著跟我打招呼,問我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回來……”
年輕人說到這裡,已經害怕到了極點,聲音有點哆嗦。
張九皺了皺眉,年輕人繼續說:“我當時害怕極了,因為我親眼看見室友倒在地上而且身上還插著刀子,我……然而當我報警叫救護車的時候,室友卻不見了,我第二天早上回去,室友竟然還跟我打招呼,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我太害怕了,不敢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們兩個是合租房,而且只有一室,就住在眼皮底下,總是能看見對方,所以我……我還是問了他,結果他說我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我真的親眼看到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張九打量了年輕人幾眼,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估計都會相信年輕人是在鬧酒瘋/子,畢竟年輕人昨天晚上喝得很多,張九也看到了,連走路都很難,而且甚至癲狂,一直在嚷自己殺/人了,這還是沉澱了一晚上的情緒,當時恐怕更瘋狂,警/察見了一個酒瘋/子,而且根本沒有案發現場,肯定會以為是酒瘋/子妨礙公/務。
然而年輕人的袖口上有血跡,這血跡是不屬於年輕人的,張九覺得有點狐疑。
年輕人說:“張天師您一定要信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而且這一天,發生了很多怪事,我說不清楚,真的說不清楚,太嚇人了……我不敢在家裡住著,室友總是很關心的問我怎麼了……我……我太害怕了。”
年輕人說完,急迫的說:“張天師,你信我嗎?一定要信我。”
張九說:“其實我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年輕人這才想起來,說:“對不起,我忘了,不好意思,我叫蘇明冉。”
蘇明冉因為張九岔開話題,情緒稍微有些回籠,張九站起來,說:“沒關係,你放鬆一點,你說的是不是實話,其實完全不需要用我們的主觀意識去判斷。”
蘇明冉眨了眨眼睛,有一種沒有明白的感覺,張九上了樓,很快又從樓上下來了,手裡拿著幾張黃符,甩了甩手中的黃符,說:“我可以情景再現一下,蘇先生您介意嗎?用黃符讀取您當時的記憶片段,這樣也可以看出來,蘇先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有人在給蘇先生下套,還是蘇先生真的遇到了命/案。”
說實話,蘇明冉還是第一次來找天師,因為他以前也不信邪,但一個死人突然爬了起來,地上的血也不見了,第二天一大早,那個死人還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跟他開門,跟他打招呼。
蘇明冉再不信邪也不行了。
蘇明冉立刻點了點頭,說:“好的,我沒關係。”
張九說:“那麼請蘇先生把您的生辰八字寫在這張黃符上,還有出事的時間地點也寫上。”
蘇明冉點了點頭,拿過筆來,那支筆是端木晉暘給張九買的符筆,很長時間沒用了,現在竟然又派上了用途。
蘇明冉手有點哆嗦,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的,看起來情緒還是非常緊張,他把生辰八字時間地點全都寫了上去,然後遞給張九。
張九說:“蘇先生可能稍微會做點夢。”
蘇明冉點了點頭,張九手中捏著黃符,站了起來,只見黃符的尖端突然發出“呼——”的一聲,一下燃/燒了起來,黃符被綠色的火焰灼燒著。
蘇明冉突然覺得特別困,實在堅持不住的困,一歪頭,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張九從蘇明冉的記憶中抽取了片段,很快片段就像投影一樣播放了出來,不過並沒有聲音,只是在投影在了火焰中,這樣一來,他們就能看到蘇明冉到底是不是在說/謊,或者他到底是不是喝多了。
時間顯然只是一個大約的時間,畫面一下出現了,畫面裡出現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張九。
張九站在車站邊上,然後身/體一歪,差點摔倒在地上,蘇明冉出現了,蘇明冉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樣子很狼狽,看起來是喝多了,不小心在撞了張九。
張九認識這個場景,當時他也記得,因為蘇明冉喝的真的很多,所以記憶有點深刻,那時候他能聞到蘇明冉身上濃濃的酒氣。
蘇明冉匆匆說了幾句話,看起來是在對張九道歉,然後匆匆的就跑了,跑過馬路的時候還差點被車子撞了。
火焰裡的畫面很清晰,眾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看起來這個而蘇明冉醉的不輕,走路都開始打晃兒